许阳道：“你别忘了，我是一名药剂师，我可以治疗你的病。”
“你说什么？”杜月激动道，“你是说你能治好我的病？”
许阳点头：“嗯。”
杜月难以置信道：“可是我的肝脏衰竭，无论吃多少药都没用啊！”
“那是因为你吃的药都是次品，”许阳说道，“我的药，是真正的良药。”
“真的假的？”杜月疑惑地盯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阳微笑道：“我既然敢告诉你，就说明我有足够的信心。”
杜月犹豫了片刻，问：“我要怎么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阳从兜里掏出那盒祛疤膏，塞进杜月手里：“你先用着，如果你的病有好转的迹象，就算我赢。”
“好。”杜月接过祛疤膏，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不止一次地幻想着自己恢复容貌的场景，如今有机会摆在她眼前，她当然不愿错过。
许阳转身要走，却被杜月叫住了。
杜月看着许阳，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许阳反问：“哪一句？”
杜月说：“我丈夫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许阳笑了笑：“我保证你丈夫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杜月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因为……他们欠我的命。”
许阳说完，转身下楼。
杜月紧紧攥着祛疤膏，陷入沉思。
这天下午，许阳收拾行李准备回南城。
许小东送他去机场，一路上不停嘱咐许阳注意安全。
到了机场，许小东提议：“我陪你一块儿回去吧。”
“你不用回去上班吗？”许阳讶异道。
“公司那边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助理去办了，”许小东说，“咱们俩兄弟难得团聚，我不忍心把你扔在这儿。”
许阳笑了笑：“谢谢哥。”
许小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双胞胎，说这种话就生分了。”
“嗯。”许阳低低应了一声。
许小东看着许阳，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没有……”许阳摇摇头。
“是不是想我妹妹了？”许小东笑道，“我猜测她肯定也很想你，她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估计她现在恨透了我，每天都哭个不停。”
“呃……”许阳尴尬道，“不至于吧？”
许小东苦笑了一声：“她一向任性妄为惯了，她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哎……”
许阳闻言，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愧疚。
这时，飞机缓缓滑行，停稳了。
“小阳，该登机了。”许小东拍拍他的肩膀。
许阳抬腕看表，发现飞机已经快要起飞了。
他急忙对许小东挥挥手：“那我走啦！”
“去吧。”许小东点点头，又道，“记得找工作。”
“嗯，我会的。”许阳朝他挥手，“哥，再见！”
“再见。”
许阳转身踏上舷梯，走向跑道，消失在夜幕中。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许小东喃喃自语：“唉……小阳，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
许阳登机后，找了张座椅坐下。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架飞机上有不少乘客。
许阳扫视一圈，看见了娄晓娥。
娄晓娥似乎在闭目养神，她穿着一件红色风衣，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她的五官轮廓精致而美艳，鼻梁上驾着一副宽大墨镜。
此时，娄晓娥的睫毛轻轻眨动了几下，仿佛预示着她醒了过来。
许阳看向窗外，看到了广阔深蓝的天际。
他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旁边的杜月。
杜月靠坐在座椅上，戴着耳罩，双腿曲起蜷成一个圆弧，像是睡觉了。
她戴着帽子，遮挡住了半张脸。
“呼哧……呼哧……”许阳感受着飞机起飞所引发的巨大轰鸣。
他心想，这些年来，他总是习惯性地关掉听力器，不想听这些嘈杂喧闹的噪音。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些怀念。
或者说……贪恋这样的声响。
飞机平稳起拔，螺旋桨掀起强劲的狂风，吹乱了许阳额前的碎发。
许阳闭上眼睛，嘴角微扬，露出浅浅的笑容。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流。
原来有的时候，活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艰辛。
＊＊
许阳从机场离开的时候，正值晚饭时间，天空飘着淅沥小雨。
他打车回到了家。
“叮咚——”门铃响起。
屋内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呻|吟，紧接着，一个人从屋里冲出来，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阿阳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许阳笑了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还有一瓶酸梅汁哦！”
“哇——”许小丫兴奋道，“我最爱喝酸梅汁了！”
许阳拎起装酸梅汁的袋子：“你妈呢？”
许小丫伸出两只手指比划了一下，说：“她去买菜了。”
“这样啊……”许阳摸了摸许小丫的头，“那我们等一等她，马上开饭。”
“好～”许小丫笑嘻嘻道。
“对了，”许阳说，“你妈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做。”
“唔……”许小丫歪头思索了一下，答道，“肉~肉~”
许阳：“……你妈最近胃口不错啊，还能长胖。”
许小丫嘿嘿笑道：“因为阿阳哥哥做的饭好吃嘛。”
许阳心里有点小骄傲：“放心吧，哥哥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嗯嗯！”许小丫用力点头。
许阳换好鞋走进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
冰箱里存放了几条腊肠、几颗鸡蛋，一包方便面。除此之外，剩余的空间全部用来堆放水果和蔬菜，显然不适合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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