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城盛会结束后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与来时的狼狈不一样,大家心情都放松了很多。
然而大清早,从驿站大门打开开始,门口堆积的人群就把开门的小二给挤到一边去了。
吓得驿站老板领着所有小二拿起扫帚和拖把严阵以待,以为江洋大盗来打劫。
门外守候的信差、信使,甚至有很多是商户名流亲自到驿站把拜贴送上。
无奈之下,五斤和凌九只能到前厅纳客。
从早晨一直到中午,客人络绎不绝。
浅浅撇撇嘴:“这世道,要钱不要脸。”
小草淡淡的冷笑:“世事苍凉。”
我则有点焦虑:“凌九在前厅呆了这么久,胡子长出来了怎么办?”
胡子……
我们几个还是耐不住那满心的好奇,像一群讨饭吃的小喵一样,悄咪咪的跑到前厅的门口听墙角。
我们看到江阴城的城主正笑逐眼开的盯着凌九:“凌九,多日不见啊,你小子,真行啊。”
凌九带着憨憨的笑,咧着嘴,似乎一付很好骗的样子,在那跟前跟着客套着。
我心里嘀咕:“很熟吗?”
这是死了又诈尸了吗?
前厅的五斤看到我们几个,悄悄的过来问我们什么事?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没事。”
江阴城城主走了后,五斤趁下一位门主还未登门之际,迅速走上前,拿帕子给凌九的额头擦了擦汗,然后又盯着他的脸,对我们几个说:“放心吧,九哥的胡子还没有长出来。”
我们几个,真得是尴尬的抠出来三室二厅。
因为前来拜访的宾客太多,
凌九的行程拖了一日,第二天一早我们才大包小包的准备离开。
江阴城的城主,给我们包了一艘特大的客船,这下大家是舒服也放宽心了,这次回去怎么都不会受罪了。
江阴城的城主,江湖有名的要钱不要脸,他看凌九的眼神,活脱脱就是盯着一棵快到秋天的摇钱树。
上了船,不知是多日劳累,还是绷紧的神经突然就松了下来,凌九病了。
他上船就没有吃东西,只说不舒服便去了卧室休息。
可三个小时都没有动静。
他是个极度自律的人,午休最多就是一个小时。
我们让五斤去看看,结果五斤慌惊张张跑回来说:“不好,九哥病了。”
凌九病了,发着高烧,脸烧得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
我看着他,真想上去啃一口。
他好像睡着,但又极不踏实的样子。
我们几个围在凌九的床前,七嘴八舌的商议着治疗方案。
小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热,我估计要有三十八度五。”
我盯着小草的手说:“小草,体温不是这样测的。”
说完,我用额头贴到凌九的额头上试了试说:“我觉得应该有三十九度了。”
紫霞看着我们俩个说:“你们这方法都不对,应该这样测。”
说完,她直接将嘴唇贴到凌九的额头……(擦汗,大家期待的吻戏来了)
我大声说:“我也要亲一下。”
然后我就向凌九扑了过去。
但笔砚生直接一把薅住了我:“苜蓿,保持仪态啊。”
浅浅冷冷到:“降温。”
这下,炸锅了。
我们几个女人,围着凌九开始上下其手。
五斤说:“要给九公子降温,小草,你能不能去煮一碗退热的草药…?”
我认真地说:“其实最好的降温办法是用身体,两个人都脱光光,抱在一起,体温低的人会把体温高的人的体温自然而然地会降下来的……”
空气凝滞了三秒之后,五斤迅速扑到凌九身上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你们几个女人,不要对我的九哥浮想连连的。我的九哥,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我们一堆人好奇的盯着他,他望着我们:“啊,你们这群女人,能不能放过我九哥啊,我九哥好赖是个门主啊。”
很快小草就把药熬好端了过来。
大家又手忙脚乱的把一大碗药给凌九灌下。
然后盯着那张俏脸整整半个时辰。
浅浅说:“那碗药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五斤解开凌九的衣襟,伸手摸了摸他的前胸说:“没有退烧,都没有出汗。”
我看着他的手说:“我也要摸摸……”
笔砚生再次狠狠地薅住了我。
浅浅说:“用酒降温。”
五斤拿了一瓶二锅头,把酒倒在药棉上,轻轻在凌九的额头两侧擦试着,然后在他脚心又擦了擦。
小草说:“先不要急着降温,先烧一会,高温可以杀菌。”
紫霞说:“那会不会烧成傻子?”
笔砚生说:“不会吧?应该烧不傻。”
我突然放声哭了起来:“凌九,你醒醒啊,宝贝啊……”
我看到一群人都抚了抚额头。
关键时候,还是浅浅,她说:“灌水,半个时辰一杯。”
又是大家又手忙脚乱的找到一个好大的缸子,一大杯水,对着凌九的嘴猛灌了下去。
太快了,凌九剧烈的咳嗽起来,五斤说:“还是小心一点,九哥的肺腑不太好。”
就这样,在我们一群人的折腾下,凌九终于出了一身大汗,虽然体温还是有些高,但发过汗之后,他显得不再那么难受。
就这样,白天大家可以围炉小坐的时光,在我们这群“江湖郎中”的喧哗中过去了。
深夜,我又失眠了,所以,我和紫霞获得了守护凌九的珍贵资格。
最主要的是,我不能接受紫霞和凌九单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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