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闻嬴钰亲自送冯浅浅回冯府并且逃提亲时,如同浇了一盆凉水,顿时透心凉。
完全是闪击战,没有一丝空挡,猝不及防啊?!
内心像长了野草一般,拼命疯长,野草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越勒越紧,痛的她无法呼吸。
而且,居然是要和冯府定亲。
原本,今日也算李相府大喜的日子,居然立刻愁云密布。
“太翁……我不需要赐婚……我不需想他是被迫的……”
李诗诗的泪水顿时如同决堤的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墨先生,先扶诗诗下去休息!”李斯无奈道。
墨如画在李相府,明面上是李诗诗习武师父兼护卫,一身剑术臻于化境,在李府相当受尊重。
看着师徒二人背影的消失,李斯父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君,稍安勿躁,明日我倒要亲自问问嬴钰是如何打算?对我堂堂李相府的明珠,未必吃干抹净不认账?”李由忿忿道。
“关心则乱!”
张苍放下酒樽,起身踱步间,缓缓道:我观诗诗的模样,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武艺高超无比。
莫说背后还有李相府,在整个大秦已然是一骑绝尘,定在一掌之数,对其爱慕者如过江之卿。”
随之,张苍一脸镇定的看向李斯父子,“那九公子年少至性,风流倜傥,放荡不羁,行为方式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只要不是瞎的,或者根本不在意夺嫡,断不会放弃李诗诗,今日出此差池,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在我看来也不意外。
倦鸟飞累了,迟早会归林的!”
“我们无需揣度了。明日见到他,当面问问,在徐徐图之。”
李斯经历了太多大风激浪,对于儿女婚事,只考虑是否合适,是否利益最大化,至于是否相爱,根本不在考虑之内。
“师弟,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或许能让你脱颖而出,必须要把握住!”
鹤形铜灯的油脂噼啪炸响着,灯火彤彤,映照在李斯老成谋国的脸上,苍松嶙峋的瘦眉下,双眼如炬,多了几分闪烁和诡谲。
“师兄说的机会,可是治粟内史之位?”张苍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白皙的大脸盘子多了一丝红润。
“其实,为兄知道,师弟更擅长经济,治粟内史才最适合你!”
李斯接着道,“甘罗或许该动一动了。出使西域等国,最佳职位是典客,虽是平调,也能释放其纵横外交的最大价值。”
“甘罗任命为治粟内史以来,虽兢兢业业,就成绩而言也只能算中规中矩。如果不是任典客一职,仅凭精工司挂在治粟内史下面,甘罗也将大放异彩。”
“却未曾想,被嬴钰举荐为外出使节,关键是更符合甘罗的志向,真是皆大欢喜!”
典客,也是九卿之一,掌诸侯与少数民族部族首领朝觐事务、接待诸郡县上计吏。属官有行人,备临时差遣远方。
“师兄教我?”张苍一脸激动,深深一揖。
“明晚,以诗诗的名义,请嬴钰来李府一坐,届时你们需沟通一番!”
李斯双眼精光闪烁,“我观近来所有的人事调动,都和嬴钰有关,一来各种大策出自他手,二来,深受陛下信任。
你能说动嬴钰,加上为兄在陛下面前的侧翼辅功,定可成气候。”
“我对嬴钰商业逻辑,提高资金流速非常震撼,也有许多启发和感悟……今晚容师弟再思虑一番对治粟内史的三把火……”
张苍对李斯又是一揖,“明晚与九公子把酒夜谈之事,就有劳师兄了。”
“父君,以诗诗的名义约嬴钰,合适吗?”李由不安道。
“无妨!”李斯似乎智珠在握。
……
诗诗的小院。
“这嬴钰大典御射比赛之后,居然和冯浅浅私奔了?”
墨如画颦着柳叶眉,一脸恼怒,“这也太不像话了,置我家诗诗于何地?”
此刻听到师父的共情,罥烟眉下的明眸雾气滋生,泪光点点。
墨如画也在极力促成李诗诗与嬴钰,对于二人的进展格外关心。
在墨如画耐心细致盘问下,诗诗面红耳热,和盘托出,包含二人浓情蜜意的细枝末节。
让墨如画听得都心跳加速,浑身燥热,除了守宫砂还在,其他阵地基本都失守了。
“这个负心人,原本我才册封衣博士,还没来得及和他分享快乐,他居然……”
说到此,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是大秦的帝子,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帝王……”相里溪幽幽道,“不可善妒啊?你若如此,将来的他三宫六院,你又如何面对?”
墨如画听得柳叶眉一挑,嗔怒间狠狠的瞪了相里溪一眼。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个不要脸的下流老货,赶紧的,把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全部驱散,否则我全给你斩了,而且还不让你碰我!”
二人在选郎会上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墨如画也不在压抑多年来的压制的感情,时而如少女般纯真可爱,时而如熟妇般温柔如水,时而如母老虎般彪悍。
相里溪:“???”
你莫要呼呼腾腾的,老子的心脏实在受不了。
“师父,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墨门隐修,我谁也不见!”李诗诗扑入墨如画的坏种,禁不住嚎啕大哭。
“乖茵儿,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无论如何你要和他见一面,再说!”墨如画温言相劝道,“再说,总不能让他吃干抹净不认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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