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步子迈大了容易被扯到
杨庆简单的说了一下制糖的事，又从长孙这儿了解到了一些当下大唐糖业的格局，随着杨庆问的仔细，比如当下长安、洛阳等大城市的糖价、都分别有哪些糖、主要营业者是谁、营销手段有哪些等一连串专业的术词直接把李渊、长孙搞懵逼了。
堂堂国家前领导人和现任国家第一夫人，如果问政治包管给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是问这些，就算糖值钱，可是还不至于让这两位深入了解，不吃糖又不会死人。
长孙转头给旁边人吩咐了几句。
这时在旁边听得不耐烦的李丽质忍不住了：
“庆哥哥，不是说好了给丽质做仙界好吃的吗？你们怎么聊起天来了。”
长孙闻言一皱眉，正待要开口，却听见杨庆说道：“好好好，让小梨子等急了，庆哥哥不对。”
杨庆顺手刮了一下李丽质秀气粉嫩的鼻子，牵着人家的肉嘟嘟的小手：
“太上皇，娘娘，这制糖也是小庆想到要给丽质做点心才偶然想到的。正好趁着做点心的时候，给你们现场再具体讲讲。”
李渊却不甚感兴趣了，大唐再穷，也不会穷了他的用度，反正现在他不做皇帝了，对钱就不用在担心了，意兴阑珊地挥挥手：
“你们去吧，朕打球打累了，外面太热了，就不出去。媳妇，你待会记得吩咐冰政殿多给太极宫送点冰来。”
长孙闻言苦笑了一下就答应了，前段时间炎热，冰又极贵，现在宫中上下为了维持太极宫和东宫用度，已经所剩无几了，长孙带头，还有其他一些宫殿的份额已经削减了不少。
我靠，就是说什么想不起来了，原来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原来这段时间大旱，杨信既然给大唐解决了粮食问题，顺手把旱灾给弄了，这段时间下了不少的雨，气温降了下来，杨庆就把硝石制冰的事忘了。
看着长孙脸上一闪而过的苦笑，杨庆本来打算拿这个去跟程咬金、房玄龄等新手村npc联合做生意的想法瞬间没了，这几天长孙拿他当亲儿子对待杨庆是看在眼里的，挨着李承乾住，用度明面上次于李承乾，实际上长孙私下又给了不少。
“娘娘，是不是为冰块担心，这几天天气又热了。”
长孙责怪地眼光瞟了杨庆一眼，真没眼力见，当着李渊说这些话。
果然，李渊怒了，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骂：“哼，难道连点冰块都没有了么，老二就是这样治国的，穷到他老子的冰块都给不起？你自己不说，还让小孩子来说。都给朕滚。”
殿内气氛直接陡降，宫女内侍都跪了下来。
长孙赶不上去问杨庆咋知道她冰块不够了，赶紧去安抚李渊，只见她直接跪倒在李渊面前，不住地告罪解释。
杨庆也急了，他没想到李渊咋这个反应，毕竟他是来自后世，实在不理解，李渊被李二赶下皇位又杀了他两个亲儿子之后，实在是恨极了李二凤，见他必定甩脸子。为了弥合关系，长孙才有事没事都来太极宫请安的。
所以，李渊直接误会了。
李丽质直接被吓哭了，杨庆牵着她的手，走到长孙旁边，没等长孙说话，杨庆昂首看着座上的李渊：
“陛下不必震怒，不是娘娘让我说的，是刚才小庆看到娘娘脸上似有难色，才随口问一句。冰块不是什么大事，想要多少有多少。”说罢扶起长孙，耳语几句，然后又对着大哭的李丽质说：
“小梨子别哭了，庆哥哥给你变法术怎么样，马上给你变冰块出来。”
这时倒是李渊舍不得小孙女了，下来抱起她：“好啊，待会弄不出冰块，别说朕不给你师父面子，朕定要治你个欺君之罪。”
杨庆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要是杨信真的在这儿，有种你跳一个试试。
没多一会儿，便有一个看起来品级还挺高的内侍带着几个人把杨庆要的东西拿来了，一些硝石，两大桶水，几个大小不一的铜盆。
只见杨庆拿铜盆装了一盆水，问了一句：“这水是烧开过的么？”
那个内侍恭敬的回答道：“回禀爵爷，自从前些日子陛下吩咐宫中上下所有贵人一应饮用水皆需烧开后，宫中就常备这些凉开水了。”
这里顺便提一嘴，这是之前给长孙写气疾缓解法时一应提到的。当时他发现，唐宫里的饮用水居然都是些什么井水、露水之类，他直接扯起杨信大旗，拿对秦始皇的恭敬发誓，强行让李二凤去推行喝凉开水。
这玩笑不能这么开啊，所以喝凉开水的传统必须倡导起来。
杨庆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开始制冰了。
随着硝石投入铜盆外的桶中逐渐溶解，不一会儿铜盆里的水就结冰了。这一幕神奇的效果直接惊呆了众人，李丽质更是兴奋地扯着杨庆的袖子大叫：“结冰了诶，好神奇，庆哥哥这是法术吗？”
李渊和长孙若有所思，长孙开口问道：
“这是因为你倒进去的硝石的缘故么？。”
杨庆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娘娘英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李渊直接翻了个白眼，拍了杨庆一巴掌：
“好小子，看不出来马屁拍的这么好，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吧”
杨庆一本正经地看着李丽质：“小梨子，你翁翁骂你是傻子。”李丽质憨憨地看着李渊还没说话，李渊倒是被杨庆这扣帽子的本事气的吹胡子瞪眼。
长孙一把抱起李丽质，嗔怪地看了杨庆一眼：“怎么跟太上皇说话呢，丽质乖，这不是法术，是你庆哥哥加了硝石的缘故。”
“那为什么加了硝石就可以结冰啊？”可爱的小梨子憨憨地问道。
长孙和李渊同时看向杨庆，杨庆双手一摊：“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师父说的。他当时没回答我，让我自己找原因去。
我还没研究出来。不过现在的重点是，先把硝石垄断吧。老百姓也不容易，这法子简单不好保密，趁早把去垄断了硝石交易，然后平价卖出去。”
其实杨庆心里想的是，硝石制冰是小事，重点是后面制火药。这可关乎他的全球统一大业，不过这个心思就没说了。
现在不是搞火药的时候，一方面火药并不好研究，稳定性是至关重要的，对于一个理科生来说，诺贝尔为了火药老爹炸成残废、弟弟直接炸死，这事儿可是常识。
而且光火药可不行、后面的枪炮才是关键，说到炮，基础发展又离不开铜。所以，杨庆早就打定主意，一步一步来，火药研究必须握在手上亲自掌控，才能最好最快的发展。
一句话，步子大了容易被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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