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哼:“你认错过了?”
“我错了,四哥。”他抬起眼,“你恨我吗?”
不是爱就是恨,想想太子想想他,阿哥们的感情还真是……呃,浓烈奔放。
“我不会恨你,胤禩,你始终是我的弟弟。”我淡笑着摇头,“可是你要的我给不了,正如我要的你也做不到。”
他垂头,静默片刻,语气激动起来:“可是,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我还能……保护你吗……”
果然是数百年的代沟啊,一时半会跨越不了。我苦笑一声,轻喃道:“要是我早点来,要是遇见的是更小的你,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四哥?”
我不理会他,起身走到窗边,把裹有蒙汗药的小蜡丸悄悄塞进嘴里。他跟着过来,在我身后静立许久,方才试探着环住我的腰。
“执迷不悟不是好事,八弟,你要懂得可为和不可为。”我回身看他。这是我最后、最后一次告诫他。
他眼眸里映着清冷月色,隐隐约约泛起凄恻的幽光。我伸手搂住他,反身将他压到墙上,咬碎了嘴里的蜡丸,俯下头吻住他的嘴唇。
他的唇柔软而无防备。当我把药丸推到他口中时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吻的虚假,奋力挣扎起来,发出低低的呜声。我使劲压住他,自始至终睁着的眼睛如此近地迎视他霍然瞪圆的眸子,一片模糊的玄黑。
我死命封住他的嘴,唯恐让他喊出声来,功亏一篑。他的力气渐渐减弱,手软软地松开,身子发沉,那片玄黑也眨啊眨的,止不住地合拢,最后眼一闭,身体滑下去。
我松开他,改用手捂住他的嘴,掐掐他最敏感的腰做试探——没反应。
我放下去的心在看到他蹙起的眉时又揪了起来。在吞下药丸的那一刻,胤禩是不是也跟我那时一样的心灰?
包裹在温柔里的欺骗……
我狠狠敲了自己一下,颤着手指剥他的外衣。
我不欠他,我不欠他!
不断暗示着逼迫自己冷酷,我换上胤禩的衣服,把他搬回桌前坐好,拿屏风挡住桌子,再就着水盆检查自己的装束,把瓜皮帽压得更低。胤禩和我的身形差不多,只要不开口不照面,应该看不出异常。
“胤禩,你给我滚!”伪装完,我站在屋子中间喝一嗓子,扔出一个茶盅,在清脆的裂响后踏着重重的脚步哗啦打开门,趁门外人一个都没反应过来时大步走出光亮的范围,驻步在黑暗中。
“爷……”胤禩的贴身太监全德小声询问。我抬起左手,做一个胤禩用来让下人闭嘴的手势,然后顾自走下楼梯。
胤禩性格内敛,自小生起气来就不爱说话。全德不疑有他,提着灯笼跟我后头,还讨好地说:“爷,您慢些走,仔细脚下。”
夜色茫茫,唯一的亮光在我身后,阴暗是我完美的掩护。我捏着满手汗,强自镇定地穿过整个院子,跨出大门时,脚竟然还发颤了一下。
就差一点了……
“爷,您上车。”全德忽然小步赶到我左边。我立马往右扭头,余光瞄到面前有个马车的影子。
低下头,我装出气呼呼的样子进了车厢。车子顿了一顿,开始骨碌碌跑起来。我探出窗外遥望别院的轮廓已经和夜色融在一起,掀开车帘贴近全德,倏地掐住他的咽喉,低喝道:“把车停下来。”
全德依言停下马车,身子抖得厉害。我继续说:“我不要你性命。”
全德发出颤抖的哼声,我干脆利落地一掌劈晕了他。
搜遍全德的身只找到一个瘪瘪的钱袋子,我再钻进马车搜刮了一番,失望地发现没有值钱的东西,只好退出来把他扔下马车,自己解开套索骑上马,在寂静黑夜中急促奔跑。
远远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亥时。
离三更,还有整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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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雷到你了,也表说出来,谢谢……
明天姐姐结婚,陪嫁一天……哦不,是陪着结婚跑一天……SO,明天的更新,恐怕、大概、可能……很木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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