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刘备再次重申:我的爱情观从十六岁到六十岁都保持一致忠贞不二!
所以,这就是初次见面,你拉着妾的手的缘故么?
尽管不像千年后的禁锢变态礼教,执子之手与子逛街,仍是一种粗鲁轻佻的举止。
几乎称得上惊世骇俗。
尽管四周没有多少人留意到,这冒天下大不韪的行为,但如芒在背的体验,无比真实。
更别说,没受过专业培训的二叔与小叔,悄悄的忍不住的笑声,格外刺耳。
他怎么敢怎么能,问都不问就理所当然地牵手呢?
豆蔻年华的少女的内心,是抗拒是纠结是挣扎的。
但,不知为何,少女没有拂袖没有愠怒没有惊慌,似乎如释重负,以至亦步亦趋。
或许,因为未婚夫的手,很大,很轻柔,也很温暖。
“嘭!”
思绪翩翩忘了看路的少女,撞到前方的牵手之人。
“哈!”
张小三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贤良淑德的蔡琰低下了头,只觉得脸颊火烧火燎。
“你们是狗仔还是2500瓦大灯泡?实在没事做,喏,那边有秦楼楚馆,去,去,去你码的!”
踹走了两个不解风情的混球,皇族小男人牵着未婚妻直接上了城墙。
守卫没拦着,不敢。
人家穿着校尉军服,还捧着御赐玉如意,失心疯了才会去找不自在。
蔡琰浏览着美轮美奂的风光。
原来东都还可以是这个样子的。
尽管在东都待过一段时间,今日居高临下的视角,却带来了有别以往的感受。
忽然,耳边有个声音说道:“你看那边。”
蔡琰扭头,却见利用自身特长的未婚夫,利索地爬上外侧垛口,指着北方。
走过去,顺着指示的方位看去,隐隐约约是一长串人影。
“那些是宛城的黄巾叛贼。天子仁德,赦免了他们的死罪,要去涿郡服劳役。”
涿郡?不就是他的家乡吗?
“涿郡还不错,人少地多,只要肯干,不至于饿死。嗯......你不是哑巴吧?”
“才不是.......”
旋即,少女看见对方狡猾的笑容。
“不说话是生气了?我猜猜,是拉着你的手一起走的缘故?”
纠结片刻,蔡琰迟疑地说道:“妾以为,方才那般让人看见,有伤校尉德行.......”
“为何?”
为何?
蔡琰惊讶极了,这还用问吗?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亲亲我我,也太不庄重太过另类了。
“此举过于轻浮,君子应知书知礼......”
“那你觉得我真的轻浮吗?”
“呃......”
轻浮肯定没有,未婚夫只是轻轻握着自己,没有丝毫逾越。
“你意思,别人看见,便会认定轻浮,即便你我没有轻浮之意。”
这.......
少女的思绪开始混乱,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似是而非。
“如此,所有问题可归结为四个字:人言可畏,对吗?”
这时,蔡琰点了点头。
周公恐惧流言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还有很多很多例子,都证明了人言确实可畏。
“既然校尉知道,为何还要......”
指了指北方几乎看不见的人影,刘备又指了指城墙内侧。
“在这里,和上来之前,看到的景象一样吗?”
“大有不同。”
“为何?”
自然是站得高看得远啊!
“人言,可畏或不足虑,看你站在什么地位什么角度。譬如,其他人上城是不被允许的,可我却畅通无阻。”
特么当今天子还搞果体会所,怎么不见谁站出来说半个字?
聪慧的蔡文姬若有所思。
未婚夫继续说道:“很多时候逆境未必是坏事,除非已经在心里认定它是。换个角度,所有人都处在逆境中.......”
见未婚妻不解地看着自己,刘备笑道:“凡人皆有一死,每过一日,便离死亡更近一日,无人幸免。”
“恐惧悲伤是一日,豁达喜乐亦是一日,人生,问心无愧就好,余者,庸人自扰之。”
听着如此离经叛道的谬论,既新鲜,又惶恐,更愤愤不平。
“妾本庸人,自与刘君判若云泥。”
嘿嘿,小媳妇终于反击了。
这才对嘛,整天背着大包袱敏感的像小兔兔,那还怎么愉快玩耍呢?
“贤者有云: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文姬猜猜男女相遇会变成什么?”
蔡琰显然被这种比喻打动了,能说出这样话的贤者,情感何其丰富何其敏锐?
“总不是泥汤吧?”
“水泥,一种建筑材料。”
八成是胡诌的,哪有叫水泥的古怪建材?
给了未婚夫一个白眼,蔡琰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故意逗自己说话。
不过,这种在乎的感觉,这种煞费苦心的体贴,才女已渐渐有所明悟。
心头不再紧绷绷,眼前亦不再灰暗。
小男人刘备就这么看着,直到看见未婚妻嘴角隐隐的微翘。
“嗯,能冒昧的问一下,文姬有什么心愿吗?”
蔡琰不假思索地回答:“孝顺爹娘。”
“还有呢?”
蔡琰愣了愣,才转过脸去,低声说道:“将来,妾会相夫教子,侍奉婆婆。”
“还有吗?”
还有?什么意思?
转过脸,蔡琰眼中大大的问号。
“我的意思,有没有只属于文姬自己的那种,哪怕,种一盆花,静静观其生根发芽,枝繁叶茂,花开花谢,呢?”
“又或,养只小猫小狗,品鉴美食美酒,醉心琴棋书画,游览春光秋色,甚至独处一隅什么也不想不做。仅仅为了自己内心的满足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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