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
覃广林闻言眉头一挑,颇为自得的说道:“那纪小友可算是问对人了,当初老头子就是因为一手酿酒技艺才得真人看重的…
旁的不说,就酿酒这块而言,老头子便是醉仙楼都没放在眼里。”
“哦?”
纪伯常闻言眼睛都亮了几分,拱手恭维道:“没曾想覃道友竟有此等技艺,纪某佩服,佩服!”
“小道罢了~”
覃广林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见他那般好奇的姿态,当下也似明白了什么,笑呵呵的问道:“纪小友对此道也有兴致?”
“是有些兴致…”
纪伯常‘腼腆’的笑了笑,说道:“纪某也贪那杯中之物,家中灵果亦是富余,一直想试着酿些酒水储备,却不得其法,如何奈何?”
“此事易尔~”
覃广林闻言失笑,说道:“酿酒不过是小道罢了,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我这儿多的是。”
说罢,他自储物袋中翻出几个玉简,直接就塞到了纪伯常手中…
“一些酿造灵酒的方子,还有我这些年酿酒总结的感悟与经验,还望纪小友莫要嫌弃才是。”
“使不得,使不得…”
纪伯常‘面色一惊’的紧忙推辞,说道:“纪某只是无心一说,岂能平白受此重礼?”
“纪小友见外了不是?”
覃广林面色不悦的说道:“不过是些酿酒小道的方子而已,又不值什么灵石,方才纪小友还说相见恨晚,现在却又这般推辞,岂不是让老头子难堪?”
“这……”
纪伯常闻言动作一僵,当下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赔礼道:“倒是纪某的不是了。”
说罢,他将几枚玉简收下,手腕一翻摸出几瓶珍藏的二转极品丹药,同样塞到覃广林手中…
“纪某这人交友不重小节,但礼尚往来的些许心意,也还望覃道友莫要嫌弃才是。”
“极品品相的丹药?”
覃广林只神识一扫,便发现玉瓶中的丹药是二转极品修行丹药,当下心头一动的便想将玉瓶推回去…
“纪某本就是二转炼丹师…”
纪伯常也学他方才的姿态,同样故作不悦之态的说道:“不过是些自己炼制的丹药罢了,又不值什么灵石,覃道友这般推辞,岂不是让纪某难堪?”
“这……”
覃广林也知道他是学自己的口吻,当下苦笑着不再推辞,扯开话题说道:“未曾想纪小友居然还是位二转炼丹师。”
“纪某生平不好斗,唯好研究些辅修技艺,上不得台面~”
“哈哈哈,纪小友过谦了~”
两人一路相互吹捧,你夸我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我夸你老当益壮,见多识广,还得向您多多学习。
相处的很是融洽…
在覃广林的帮助下,纪伯常成功‘入职’坊市中的巡检司,而且还是入职便担当副司首之职…
而巡检司中,对于他这位‘空降’来的副司首,态度也极为暧昧。
能在坊市中谋个一差半职的,多是仙霞山中弟子的亲眷,这也是‘仙霞山外门弟子’这重身份的由来…
而坊市中的种种差职,虽说身份不低,还旱涝保收,但也有高低贵贱,忙闲油贫之分。
能到有实权又清闲的巡检司任职,大多都是坊市中某个小家族推出的话事人,可以说都是老油子…
人情世故与眼力劲这一块也都不会差,自然也能看得出真人的‘大管家’覃广林与之关系莫逆。
而且纪伯常只有区区炼气期的修为,却能直接空降到巡检司担任副司首之职,有心人一眼便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们要么是仗着家中后辈出息了,要是就是有前人余荫才在坊市中谋到了好差事,自然也没人会蠢的为自己树敌。
那巡检司司首钱文昭更是心思玲珑之辈,听闻此事后放下家中之事匆匆赶来,说什么也不让覃广林与纪伯常走。
更是将两人拉去他家,摆席设宴,要为新来的副司首接风洗尘…
纪伯常两世为人,对应酬之道可谓门清,恰好也想借此机会认识一些同僚,自然也没有拒绝人家的好意。
而钱文昭见他好说话也是心中一松。
在征得同意后,不仅将麾下的巡检司之人尽数拉来认人,甚至连关系较好的执法司正副司首也都拉来作陪。
宴会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纪伯常作为此宴的主角,席间敬来的酒水就未曾断过。
而他也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来敬酒,那酒水是杯杯不落,尽数入腹。
席间诸如‘好酒量’、‘纪司首海量’、‘日后得多走动走动’之类的吹捧之词不绝于耳。
仿佛他们与纪伯常不是初次见面,而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聚会一般…
席间,有人仗着和覃广林相熟,旁敲侧击的想打听一下这位新来的纪司首跟脚。
而覃广林自己都不知道,又不如何和他人说?
面对旁人的打听自是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透露出最大的信息便是,真人曾让他随便挑坊市中的职务…
此言一出…
那些打听之人心头又是一凛,也更加认定了这位新来的副司首身份定然大有来头!
毕竟连真人都让他随便挑坊市中的职务,那其人在山门中的背景应当也不下于真人才是!
相处的也越发热情…
午时摆下的宴会,愣是吃到了晚上。
纪伯常吃饱喝足,又见天色不早,本想请辞的,但一行人深知这种拉近关系的机会难得,自是不想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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