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玉静想到这些日子耳畔回响的流言蜚语,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心神惶惶不可终日,不由委屈的咬着下唇,便是眼眶都隐隐发红。
她似笑似嗔的抹了抹眼角,匆匆的起身去开了房门…
待看到门外之人时,她心神一颤,语气幽怨的问道:“数月不见,妾身还以为纪大官人闭关了呢…”
“呵呵呵~”
纪伯常自然也听出了她言辞中的幽怨之意,当下干巴巴的笑了笑,解释道:“最近事儿多,和闭关也无甚区别了。”
“那忙完了?”
“算是忙完了吧…”
“哦~”
甘玉静闻言故作恍然之态的点点头,随即幽怨的说道:“原来是纪大官人忙完想了才起妾身。”
“……”
纪伯常闻言讪讪的笑了笑,也知道自己冷落她这么些天,她心中必然委屈。
他故作尴尬之态的看了看四周,扯开话题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后院,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哼~”
甘玉静见他这般姿态傲娇的轻哼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侧过身子将其领进了房门。
房间布置陈列有序,如窗台旁的向阳处还摆放些装有奇花异草的盆栽作为点缀,很是温馨。
纪伯常刚进闺房便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而目光则是被窗台旁一株被揪秃的花朵以及地上的花瓣所吸引。
甘玉静顺着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自己方才出神时的‘杰作’,当下面颊发烫的挥挥袖口,施个小法术将散落在地上的花瓣拂去。
纪伯常见状只是笑笑,柔声唤道:“玉静?”
“嗯?”
甘玉静茫然的问道:“何事?”
“过来过来~”
纪伯常寻个位置坐下,当下招招手,见其神色不解的走来,他满是心疼之色的问道:“这些日子不见,面色怎变得这般憔悴了?”
“闲言碎语不绝于耳…”
甘玉静见其关心自己,心中委屈之意更甚几分,嘟囔着说道:“妾身白日惶恐,夜中难安,心中焦虑就盼着某些人能来,这面色能不憔悴吗?”
“怪我,怪我…”
纪伯常赔个不是后见美人在前,乘其不备,伸手便将她拽坐在自己腿上。
甘玉静属实没想到他会这般直接,重心失衡不由惊呼一声,下意识的便想挣扎着支起身子。
“都是我不好…”
纪伯常环着她的腰肢将其揽在怀中,叹了口气后颇为无奈的说道:“若非事出突然,我们现在已经成婚了才是。”
“……”
甘玉静听到‘成婚’一词不由心神一颤,本想挣扎的动作亦随之僵住,任由他将自己揽在了怀中…
“都是我不好…”
纪伯常似是没察觉到这般变故一般,自顾自的柔声说道:“这些日子没来阁中寻你道清缘由,让那些闲言碎语入了你耳,让你受了委屈。”
“……”
甘玉静眼眶发红的抿着唇角,似是这些时日心中积下的委屈在此刻都爆发了出来,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咬吧,咬吧。”
纪伯常满脸疲惫之色的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玉静,这些日子我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故意冷落伱的。”
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哄孩子似的轻轻地拍着怀中美人的后背…
“我知你有事。”
甘玉静闻言从他肩头支起,见其满脸疲惫之态,当下心疼的抹了抹眼角,柔声应道:“佟姐姐昨日和我说了安安与温娘子的事。”
“温姐的事倒还好,在我预料之中…”
纪伯常叹了口气的摇摇头,故作心神俱疲之态的说道:“主要还是安安的事,一下超脱了我能掌控的范畴。”
甘玉静也是见过安安的,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意思,抿着唇角问道:“可是安安身具通灵道体之事?”
“不错…”
纪伯常微微颔首,随即将安安身具通灵道体,被收入仙霞山修行,以及邱有容的猜测一一道出。
当然,少不得‘艺术’加工一下…
在他的话术中,安安虽被仙霞山带去修行,但因她而生的种种隐情却未曾断绝。
特别是身为安安双亲的佟三娘与自己,更是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境地。
总之怎么玄乎怎么说…
甘玉静不疑有他,面露担忧之色的说道:“小安安在仙霞山中修行,自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苦了你与佟姐姐了。”
“一时半会安危无虞…”
纪伯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仙门大宗的处世之道向来利己,其实这点与做生意无异。
与仙霞山而言,我与嫂嫂是安安的仅有的双亲,暂时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他们清理乌衣巷中的散修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由此可见,他们也不想我们死的太早,所以我才说我与嫂嫂一时半会安危无虞。”
“放心好了…”
甘玉静柔声宽慰道:“安安那么聪明,仙霞山的人只要不傻的话,定然不会做出那种不留后路的蠢事。”
“倒也是…”
纪伯常微微颔首,见怀中美人儿一颗心已经系在了自己身上,他的手也慢慢落在了其腰肢上细细摩挲…
甘玉静也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面颊不由浮现一抹绯色,当下似娇似嗔的白了他一眼,却并未如何抗拒…
“玉静…”
“嗯?”
“万宝拍卖会可是要开始了?”
“是…是要开始了。”
甘玉静所穿的水墨旗袍本就修身,又被他揽坐在怀中,便是隔着面料都能感受到那只灼热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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