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9日,秦筱雨跳楼后的第4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秦诏欲开车来到了中央医院,他来接他二哥参加秦筱雨的葬礼。
秦诏欲哼着歌走过行政楼的拐角时,撞到了端着一盘药品走过的黎笙,玻璃瓶里的注射液和药粉撒了一地。
“谁啊你!走路没长眼睛吗?”秦诏欲甩了甩右手,他的右手上撒了不少白色药粉。
“对不起先生,我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间到行政院来,很抱歉。”黎笙把大块的玻璃捡回托盘里,然后从口袋你里拿出一块手帕,“先生我把你的手擦一下吧。”
“不用了,把纸给我,我自己擦。”秦诏欲没好气地说,他抓过黎笙手里的手帕,把手上的药粉随意擦了擦,然后把手帕丢在了地上,“晦气!”他撂下一句话,然后径直走向秦挧桎的办公室。
黎笙把地面清理干净之后捡起了那块手帕,他把玻璃碎片用手帕包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些后,他看了一眼秦挧桎办公室的方向,然后他走到洗手台前,用力挤了好几次酒精洗手液,把手搓得通红。
办公室内。
秦诏欲靠坐在沙发上,把脚放在桌面上,很是享受,“二哥,那群警察找你问话都说了什么啊?”
“问小雨的人际关系,不过我确实知道的不多,我们已经有好两个月没和小雨一起外出了,她的生活我们也很少干扰。”
“嗨呀,其实小妹死了也不差啊,少了一个抢遗产的嘛。”秦诏欲笑着说。
但是秦挧桎的脸忽然就阴沉了下来,“老三,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你要知道小雨死了,对于外界来说谁是最大受益者。”
秦诏欲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二哥的意思,“你想说,有人要陷害我们?”
“最近你别去那边了,我这边处理完最后一个后也会停手一阵子,剩下的等小雨的案子结束了再处理,最近几天低调一点。”秦挧桎抬手看了看时间,“小雨的葬礼过后警察可能也会去找你,你实话实说就好。”
“知道知道。”秦诏欲摆了摆手。
“葬礼几点举行?”秦挧桎放下手里的工作站了起来,他把白大褂脱了下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黑西装穿上。
“一小时后,开车来得及。”秦诏欲说。
“那就走吧,去太晚也不好。”
......
“这俩兄弟好慢啊,还是说我们来的太早了?”林芊芊靠在车边,打着哈欠说,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搭配了黑丝袜来参加葬礼,但毕竟是一介警花,她的装扮引起了不少前来吊唁者的侧目。
白末站在不远处,他穿着一件黑西装,站得笔直。
“怎么这么多人啊,我还以为秦筱雨的朋友并不多。”
“秦筱雨和这些人并没有关系,他们只是为了秦这个姓氏来的。”白末折返回来,下意识地抬手要拍林芊芊的头,但对上林芊芊要杀人的眼神后,白末收回了手,“秦家的两位来了,走吧,去会会这两位家属。”
吊唁厅里此时已经站了不少人,白末拿着一束白菊花,他在吊唁名单上签了字,然后盯着那个名单看了好一会。
“白警官?”秦挧桎看到白末站在门口,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会来参加小妹的葬礼。”
“没能救下她也是我们的失职,这也是我们该做的。”白末不紧不慢地说,他看向秦诏欲,“这位是秦诏欲先生吧。”白末伸出手。
秦诏欲却并没有握他的手,他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白末,然后撇过头去。
白末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对秦挧桎说:“如果可以的话,结束之后我想和二位谈一谈。”
“白警官,两位这次来应该是以个人的名义吧,小妹的葬礼上我不想生出什么意外,如果你是为了案子的事,我建议明天之后再谈,这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秦挧桎说完之后便和秦诏欲往灵柩那边走去,白末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他听到秦诏欲压低了声音的话,“二哥你和警察废什么话,直接赶走不就行了。”
“葬礼上除了吊唁死者之外,一切的行为都是不合适的,你刚刚说的话像个弱智。”林芊芊走到了白末身边,小声地吐槽他。
“是么。”白末不以为然,“他们两个毕竟是重点监视对象,我只是做我觉得正确的事。”
“当年学校里都说你的情商喂给了智商,我现在越发肯定了。”林芊芊翻了个白眼,她拿过白末手里的白菊花,走到灵柩前,低头默哀了一会,然后把花放到了灵柩前。
水晶棺里的秦筱雨脸色如常,像是睡着了一样,看样子葬仪师废了不少功夫。
林芊芊做好这些后和白末一起站在吊唁厅门口的位置,看着这些人为秦筱雨默哀。
“秦诏欲是做什么的?”白末突然问。
“好像是学的建筑、有工程师证。”林芊芊拿出手机看备忘录上记的信息,“秦荣说他是逆孙,一直不怎么管他,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正经工作。”
“啃老?”白末说。
“啃爷吧。”林芊芊对这种人也没什么好感。
秦挧桎站在水晶棺旁边,和前来吊唁的人一一握手,他的表情很悲伤,但林芊芊毫不怀疑那是装出来的。秦诏欲坐在一旁,右手撑着下颚看这些人和秦挧桎握手,连装样子都懒得装。
“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恐怕没什么有用信息给你找。”林芊芊向白末提议,她觉得这里面真心吊唁的人没几个,这葬礼毫无意义。
“既然尊重死者,那就等到葬礼结束吧。”白末淡淡地说。
林芊芊使劲掐了他一下。
“我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白末对于林芊芊的小动作无动于衷。
“行行行,白警官的第六感最准了。”林芊芊猛翻白眼。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发生了骚动,白末推开人群,径直走了过去。
那是秦诏欲,他突然从椅子上倒了下来,在地板上不停地抽搐。
白末走过去把他的头转过来,发现他额头上出了很多冷汗,白末撑开他的眼睛,观察他的瞳孔,随即他抬起头,对上秦挧桎的视线。
抬头的一瞬间,白末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诧异或是其他的,而是一种无奈,但他下一刻就换上了惊异的表情。
“他吸毒了。”白末对秦挧桎说。
“不可能!三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那种东西,在没有得到医生判断之前请你不要造谣。”秦挧桎气愤地说。
“我帮你们叫医生。”白末拿出了电话,拨到了警队。
“叫戒毒所的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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