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还是想办法躲过这七天好了。”胡强最后决定道，“哎，你们别光在这看着了，都工作去啊！”
胡强说完，就赶紧跑出了办公室。
“他干嘛跑出去？”李昂有点疑惑。
“不知道。”莫菲摇了摇头，“可能他觉得外边比较安全？”
“可是……”沙乐乐有点疑惑，“外面不也全是盯盯乐吗？”
“啊啊啊啊……”几个人刚说完话，胡强就抱着头跑了回来，然后一头钻进了办公室。
众人看着估计也没意思了，纷纷散开去各自工作去了。
只有莫菲还坐在李昂旁边。
“你不回去吗？”李昂问。
莫菲眨了眨眼。
李昂：？？？
莫菲继续眨眼，李昂似乎懂了，起身离开桌子，走到外面去，没一会儿，莫菲就跟了上来。
“不错嘛！居然能看懂摩斯密码！”莫菲笑呵呵地拍了拍李昂的胳膊，“有进步。”
这回轮到李昂眨眼了，“原来刚才的是摩斯密码吗……”
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深沉一点的，“怎么了莫菲？”
“我问你啊，”莫菲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凑近了小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那个虚拟伴侣的事情。我刚才看你状态不对劲，是因为那个虚拟伴侣吗？”
李昂看了看周围没人，迫事部的走廊上也没安装什么监控，这才说道：“一年前我还是市场部副主管，作为中层干部的代表被选中参与这项试验。
不过后来丹尼提醒我，让我离那个X实验室的技术远一点，所以在最后，我选择了退出试验。
其实最初的那一批试验者中有不少和我是一样的，因为得到了提醒，所以选择放弃参加。
但是代价就是和公司签订了一份保密协议，不可以对其他人（尤其是虚拟伴侣试验者）透露任何关于虚拟伴侣的消息。
我刚才之所以用诸葛大圣来吓唬他，就是想让老胡离那玩意儿远一点。”
“那东西危害很大？”莫菲问。
“很大，”李昂点了点头，“据说很多当时的试验者在试验结束后都出现了记忆错乱，心情抑郁，或者狂躁的现象。
于是这项试验就被迫中止了。
没想到隔了一年，X实验室的人居然又把这个东西拿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是单单找上了老胡，还是打算面向全公司进行推广。”
“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阴谋的味道啊。”莫菲托着下巴思索着说道。
“谁知道呢，分管科技领域的第六事业群是董事长的二小姐陆双馨，鬼知道她在策划些什么。
现在要是有人告诉我，他们在策划什么‘人类永生计划’或者‘人类清除计划’我一点都不奇怪。”
“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莫菲一摆手，“行了，问题我问完了，走了啊！”
看着莫菲的背影，李昂伸出手，想喊住她，但是想了想又算了，李昂想试试看想办法帮一把老胡，虽然胡强这家伙没脾气性子又软，但总体上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李昂觉得至少跟胡强在一块儿的时候，能放松一些，不必像面对其他人那么虚与委蛇。
李昂想要帮老胡一把，万一胡强以后也会有抑郁，狂躁，精神错乱的症状，李昂觉得自己会后悔现在袖手旁观的。
不过硬拼是肯定拼不过的，X实验室这种部门不可能凭李昂一己之力就能够对抗，李昂觉得还是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但是如果要把莫菲牵扯进来，李昂觉得还是最好不要，这里头的水李昂自己都不清楚有多深，就别再拖累一个人了。
晚上。
李昂在自己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当初虚拟伴侣的宣传手册。这批手册后来集团都统一收集了起来，李昂手里的这是他自己当初偷偷用手机拍下来之后，转为PDF文件又打印保存下来的副件。
当初他自从得知很多试验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和记忆错乱的现象之后，就有留意这个项目，还特意留下了一份手册。
只不过后来项目被叫停，李昂也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去了。
没想到现在又要翻出来。
“手册上说：虚拟伴侣的开发是为了解决员工心理健康问题，使员工保持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和积极乐观的工作态度而设立，目的在于帮助公司提高员工效率……”
“提高员工效率啊……”李昂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如果能让老胡的工作效率不增反降，是不是个办法？”
接着李昂就推翻了这个想法：“不不不，那样老胡反而成了特例，X实验室只会把他当成珍贵小白鼠！”
“换句话来说，虚拟伴侣是为了提高员工效率，解决心理健康，那就是说至少在体验期间，员工应该是不会受到伤害的，这么看的话，应该是和伴侣分开的缘故了？
可这顶多算是一次恋爱吧，应该不至于？”
李昂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是白白浪费脑细胞，干脆上床睡觉。
第二天，刚来公司没多久的李昂就被丽萨叫到了办公室。
“丽萨姐您找我？”李昂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却发现不止丽萨，还有丹尼也在。
“大哥您也在啊。”李昂稍稍改了称呼。
“嗯。”丹尼点了点头，“昨天哈尔斯已经自己提出离职了。
所以他副总监的位置空了出来，我已经跟董事长推荐了你。”
李昂眼睛一亮，就差直接问：“结果怎么样了？”但好在这点定力李昂还是有的，于是静静地等待丹尼的下文。
倒是丽萨接上了话，“董事长决定将在第三事业群尝试结构重组，将原本的市场部，战略规划部，商业分析部，以及特别紧迫事物联席快速反应与处理部统一整合，成立全新的市场战略分析与产业规划部，我向董事长推荐了你担任总监。
恭喜你，李昂！”丽萨笑着说道，“等过几天任命书正式下发，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总监了！”
“谢谢丽萨姐！谢谢大哥！”李昂露出来“由衷”的笑容，“感谢两位领导的栽培，我一定服从领导指示，再接再厉，将新部门打造成最有战斗力的王牌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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