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瑾瑜身上的气势一变,道家的大道无为瞬间收敛,替代的是血红色的暴虐妖气。
丁海生一阵:“你竟然是妖!”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青云剑宗的妖,逍遥寺通缉的原来就是你!”
“是我又如何,今天你必须死。”白瑾瑜的双目已经变成了金色的竖瞳,脸颊和锁骨都浮现出代表蛇妖的乳白色细密鳞片,右脚一蹬地面娇喝道:“浩然不屈体!”
顿时,白瑾瑜身体覆盖上了一层青色的火焰。
丁海生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丝不安的情绪,但白瑾瑜转眼已经杀到,根本没有时间给他深思。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再次碰撞到一起,这一次却没有再一触即离,而是最没有技术含量也是最暴虐的近战互垒。
终于,地上有人发现了天空中的战斗,惊讶声不绝于耳。
凡人哪里能看清天上的战斗,只猜得天降邪雨肯定与其中一方有关,而与之战斗的另一方显然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
县衙之中,肥头大耳的县太爷瘫倒在地,他只是请秋云剑中的仙师帮他处理鼠妖的事情,可现在鼠妖没有进展,反而引来了邪雨。
这一场雨落下来,不但污染了河流和井水,如若继续落下去恐怕连地下水都无法再饮用,到时候绝不是简单的诛九族那么简单,甚至可能凌迟或者车裂。
想着自己被五马分尸的模样,县太爷再也站不住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
灰羽城外有一溪河,河水清澈透底水草丰富,水中鱼儿成群结队,是周围飞禽鸟兽的重要取食点。
可现在溪流中的水已经被污染,无数鱼儿翻着白肚皮飘在河水上。
除了个别生命力强大的水生外,大部分水中生物都已经一命呜呼。
而此时,一身穿蓑衣头戴棕帽的牧童拼命拉扯着自家的老黄牛,希望老牛能够进屋避雨。
但那往日异常听话的老牛今日却如同入魔般站在河边一动不动,一对牛眼直瞪着天空。
“阿爹,大黄不愿意进屋!”
牧童对着不远处的茅草屋大叫,有一个男人正焦急的躲在屋檐下。
家里只有一套蓑衣被儿子穿走了,男人却是只能干着急。
“儿,回来吧,莫要再管老牛了!”
牧童却如同没有听见般继续拉扯着缰绳。
幼年丧母,牧童几乎是趴在老黄牛背上长大的,与老黄牛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父亲还要长,又怎么舍得抛弃家人。
就在这时,那原本一动不动的老牛突的闷哼一声,牛头一扬用巧劲将牧童送到了头上,又顺着脖子滑到了后背。
牧童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老牛的须毛。
老牛扬起前蹄拔腿就跑,速度之快甚至差点将牧童给颠下去,幸而牧童眼疾手快一把环抱住脖子才勉强维持住了身形。
到了茅草屋旁边,老牛还没停下,又将男人扛到背上不顾黑雨稠密向更远处跑去。
“大黄,你怎么……”
男人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牧童和父亲惊恐的转过脑袋,却见自家茅草屋被巨大的撞击力压得四分五裂。
若是再慢几息,父子两必定与茅草屋一起化作废墟。
一个身穿灰袍,全身笼罩在黑雾中的骷髅架子被一位天仙般的姐姐按在废墟中爆锤,每锤一拳地面都会凹下去一层,直到地面低于河堤,河水倒灌将两人淹没。
河水没过二人头顶的一瞬间,丁海生终于找到一瞬间的机会挣脱束缚逃出生天。
现在他是真的怕了,那小牛鼻子身上的青色火焰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自己花百年寿元请来的三圣老母黑雾遇到那青色火焰就仿佛棉花遇到了火苗,眨眼便被烧得一干二净。
再说力气,在黑雾的加持下自己的力量已经毫不孙色于元婴期体修,可那女妖竟然完全不落下风,甚至隐隐有压制之意。
最恐怖的是盘旋在周围的两柄飞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自己来一下。
看起来是一对一,但只有丁海生知道,自己其实在一对三。
心生退意,丁海生便再也没有了继续战斗的想法,找准方向运转灵力便向昏暗的河底游去,试图脱离交战区。
忽的一道修长的白影从前方浑浊的溪水中游过。
丁海生心中一惊吐出一大口空气,幸而元婴期修士早已能够体内循环,否则这一下非得淹死不可。
“那是什么?”丁海生在心中念叨。
身为元婴期修士他不可能眼花,唯一的解释是真的有某个东西在他周围游动,止住身形不敢再继续下潜,左右思索间丁海生决定立刻离开河流。
正当他想要浮出水面之时,只觉得右腿一紧,身体猛地被向下吸去。
丁海生大惊失色,水中绝不是人类的主战场,在这里浑浊的河水不但能阻挡视线,而且还会导致非水系术法威力降低。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花费精力和灵力维持呼吸。
抬手招来一大团黑雾砸向右脚,砰一声闷响腿上的抓力并没有消失,但丁海生终于看清了那白色的阴影是什么。
竟是一条接近二十米长的白色巨蛇。
只见那蛇,蛇头圆润,身上的鳞片洁白如玉,一双金色竖瞳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与一只天赋是控水的妖兽在水中战斗,简直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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