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田道长,刘柏求见。”
在泸州城外半天脚程的一个小村子里,琼脂窖掌柜刘柏恭敬的站在门外。
“进来吧。”
刘柏进了屋子发现有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道士正在盯着一簇花看,此时已然是中午时分,这一簇花扔像是早上赶着露水摘下的。
“结庐道长,归田道长呢?”
“他下地干活去了,你来此何事啊?”老道士并未分心看一眼刘柏,只专注于眼前的花枝。
“金判受了重伤。”
“嗯?他四境修为在这小城里又有判喜锣,怎能会吃这般亏?”
“不知道啊,我今天正睡着呢,他跑到我屋里敲开了们,一见我吐了口血就倒地上了。”
“嗯,那待我插完花随你去一趟吧。”
老道士说罢,刘柏点点头便在一边静候,不再打扰。
又过了盏茶,老道士终于不再盯着花枝,只见一个花瓶从边上案几上飘到了眼前小方桌上,然后老道士伸手握住了这簇花,然后十分郑重放进了花瓶里,随后心满意足的长吁一口气,又绕着花瓶仔细转了两圈大叫一声:“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柏不禁看了看外面天气,还好只是头上流汗了,还以为下雨了呢。
老道士非常有仪式感的去洗了洗手,然后拿方巾擦干,然后问向刘柏:“此一行,要跟官府接触吗?”
刘柏想了想:“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有可能。”随后老道士进了屋里,拿了件道袍出来,像是准备换上。这时刘柏看着道袍想到了什么:“结庐道长,最近琼脂窖来了个小道人,定了几百坛琼脂酒。”
“哦?哪来的大户?”老道人认真的整理着道袍上本就没有的褶皱,“龙虎山的?他们自己会酿这个啊。青城山的?不喝竹叶青了?不过生意上的事情你做主就是。”
“不知道哪来的,不过我也是看到您这道袍才想起了,他的道袍好像跟您的一样。”
“什么?”
声随人至,这是刘柏第一次认识到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听到问句的时候,结庐老道已经拿着他手里的道袍到了刘柏眼前。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料子?”
“虽没摸,但不差矣。”
“为何?”
刘柏思索了下,说道:“因为他包裹里这个衣服一样的是无折无皱。我当时就挺好奇的,又觉得眼熟,只是没当回事。今天看到您这道袍,便想起是见过归田道长穿过。”
“这人是否叫朱俊?”
“嗯?您知道他。”
“当然知道,哈哈,好啊,刘柏。”结庐道长笑了起来,“你知我为何来归田师侄这一呆便是三年吗?”
“不知。”刘柏虽然嘴上不知,但心里却明白赚大了。
“我便是要等他,他现在何处?”
“他现在处境可不太妙,听说拦路劫道、咆哮公堂、殴打知府被下了大狱了。”刘柏看着结庐道长有点不自在的神色,立马补充到,“当时也不知道您认识他,我这就回去让金判捞人。”
“那走吧。”
“哎哎,好的,先去我那看看金判吗?”
“不,去司狱司。”
“啊?您要去救他?”
“不,他死不死跟我什么关系,我要去问他几个问题。”
“那金判?我来的时候他还晕着呢。”
“无妨,他自是能找到你再晕,定是死不掉了,无妨无妨。”结庐老道说着便直接先行走出了院子。只是刘柏通过多年做生意积累的听力还是听到了后半句:“反正又不是我徒弟。”
却说司狱司这边,又是一通调笑声里,一个女子走到了朱俊牢前,轻轻唤到。
“魏公子,荷儿给您送饭来了。”
只见这次,来的只有丫鬟,左手还是那个饭盒,右手则是拎着两锺酒。
“好啊好啊。”接过酒,魏衍眼都笑一块去了,“你家小姐呢?”
丫鬟一边递碗筷食物,一边说道:“老爷觉得这里面妖魔鬼怪多,小姐一个女儿家的进来不方便,容易吓着。”
“那倒也是。回去跟你家小姐说明天便不用送了。”
“可是有什么不合您口味?”
“不是。”
“那是我俩准备的饭量不够?还是什么有什么别的不妥?”荷儿满脸就剩下委屈二字了。
“哼,聒噪,说了不要送了就不要送了。不好吃行了吧,问这问那的。”魏衍呵斥道。
“那有你这样的人啊?”
“你只管去跟你家小姐讲,快回去吧你。”说着魏衍便把昨天用的碗筷递了出去,然后回头对朱俊喊道,“朱俊老弟,来吃点,顺便喝两口。”
可是朱俊盯着牢外却是没动,魏衍注意到也往牢外看去,只见丫鬟在牢外边整理饭盒边抽泣,只是这饭盒怎么都整理不好,而那眼泪则如断线水珠,越滚越快。
魏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鬟,怎又哭了起来?你让我怎么吃饭饮酒?”
“呜,我只是心疼我家小姐。”
“怎么了?”
“怎么了,呜,小姐哎,您真的命苦哎。”荷儿哭的是更放肆了,引得边上几个牢笼的人也不由得开始上下打量起魏衍,这给魏衍气的,“你倒是说啊。”
“我家小姐今天那是老爷不让来?是根本来不了。”
魏衍突然一激灵:“她不会怀上了吧?坏了坏了,我那天喝不少但也应该没干啥啊。”
“自是没有。”
“那他爹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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