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铿锵回应:“遵命。”
随后,十余个传令兵策马飞出,绕着大营外围,扯着嗓子呼喊:“单于有令,诛杀轲比能者,赏马百匹,羊千头,美女十人,金十斤!”
“单于有令,诛杀轲比能者......”
“单于有令......”
“......”
命令一声声传出去。
刹那间,鲜卑大军彻底沸腾起来,他们猩红着双眼,高举着兵器,口中不停的呼喊,拼尽全力朝着轲比能大营冲击。
彷佛在他们眼里,大营中的那个年轻男人,压根不是单于,而是他们一夜暴富的契机,是足以令他们富贵一生的宝物。
不得不承认。
步度根这一波的攻势,的确堪称致命。
还不过半个时辰,素来坚固的大营,便已有摇摇欲坠的趋势。
手臂粗细的木桩晃晃悠悠,呈现出向内倒的迹象,甚至连内部的士兵,也隐隐有被木桩碾压的痕迹,毫不客气地说,轲比能大营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
处在外围的徐晃,眼瞅着步度根展开总攻,心中万分急切,可他没有丝毫办法,自己不足两千兵马,想要跟对手硬拼,是不可能办到的。
他不能为了救轲比能,让自己的弟兄丧命,这是极其不负责的表现,是在拿自己的兄弟,开玩笑。
“该死!”
徐晃极其纠结。
“将军。”
张杨实在忍不住了,劝谏道:“要不咱们试着冲一次吧,即便是死,弟兄们也认了,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轲比能被消灭吧?”
“是啊将军。”
又有杨丑策马上前,双眸中充满坚定:“咱们的弩箭已经用光了,弓箭也打光了,现在只能冲阵。”
“虽说咱们没有经历过朝廷骑兵的训练,但是在平素里,我们也全都是按照骑兵手册要求训练的,战斗力不至于太低。”
张杨再次言道:“末将此前与鲜卑人交过手,他们虽然精于骑射,但是冲阵未必擅长,两军对垒,咱们未必会输。”
“这......”
正当徐晃犹豫不决的时候。
忽然。
后方响起一阵隆隆的马蹄声,随后便有斥候飞报:“将军,朝廷的豹骑赶来了。”
徐晃眼神骤亮:“豹骑已经来了?”
斥候回答:“距此不远,他们速度很快。”
扭头望去。
果然。
一条黑线逐渐放大,顷刻间便见大军杀到了跟前,滚滚的洪流中,豹骑的大纛,迎风招展,为首的老将,白花花的胡子,彷佛近在眼前。
这可是朝廷的王牌队伍啊!
徐晃瞬间有了底气,当即铿锵下令:“立刻发起进攻,给豹骑制造进攻机会,争取一举突破敌阵,营救轲比能。”
众将士齐声应命:“喏。”
随即。
徐晃舞动战斧,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昂首一声嘶鸣,旋即撒开四蹄,宛如一道金色的闪电般,狂飙而出。
在其身后,张杨、杨丑各自率领兵马,从左右两个方向,迂回突进,斜向方扎入了鲜卑的军阵中,与之酣战在一起。
锵!锵!锵!
金鸣炸响,星火迸溅。
徐晃抡起战斧,一招怒劈华山,将面前的鲜卑士兵,当场劈成了两半。
的确如张杨所言,鲜卑士兵虽然精于骑射,但是近战的厮杀,实际上与汉军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他们的兵器、装备实在太差,有些甚至是青铜,别说破了关键部位的甲胄,甚至是徐晃等人身上的特制皮甲,想要刺破都极其费劲。
其次,汉军装备了马术三宝,在骑术上,有了极大的提升,这些兵马虽然只有两千人,而且是汉军骑兵中的杂牌,但也是专职骑兵,骑术颇有保障。
当然!
最为重要的是,朝廷下发的骑兵手册,对于骑兵的训练,大有裨益,不论骑射、近战,皆有科学的指正,士兵素质比起鲜卑骑兵而已,不逞多让。
也正在是因为在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下,徐晃才能以两千兵马,与围堵自己的数千鲜卑精锐,战个不相上下。
正当徐晃与鲜卑精锐纠缠在一起时,从后方呼啸而来一支兵马,宛如闪电般的箭矢从后方接连不断的飞来。
就只见......
一个又一个的鲜卑士兵,从战马上摔落下来。
若是仔细看,便可看出,这些箭矢要么命中鲜卑士兵的喉咙,要么命中胸膛,要么命中面门,总之尽皆要害,箭无虚发。
彷佛只是一瞬,鲜卑士兵便倒下数十人,而当他们发现这股兵马时,对方已然杀到面前,换上了近战兵器。
一手战矛,一手寰首刀!
豹骑将士各个都是精于厮杀的好手,他们出手快如闪电,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击便是一命,干脆利索,效率奇高。
即便是正在酣战的徐晃,也不由地为之惊叹:“真不愧是朝廷直属豹骑,果然厉害!”
张杨一枪戳死个鲜卑骑兵,正要侧身格挡身旁的战矛,就见一支神箭从自己身侧飞过,一箭命中鲜卑士兵的面门。
“好箭!”
张杨心下大惊,急忙扭头望去。
但见,一个年轻的小将军,正左右开弓射箭,速度之快,彷佛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更没有经过瞄准一样。
但偏偏......
此人的箭矢一旦射出,必有一人身死,而且箭箭直扑面门,精准到了极点。
在张杨的认知中,只有当年的飞将吕布,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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