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脑洞开的这么大，能从顾炎武想到梁启超呢。连明末清初的人都搞不明白，自然不可能搞明白民国时期的人。
可能是上天也被司马清风的无知震惊住了，所以在写下那句话之后，脑海中自然就闪现出这句话的原文出处还有后文总结的作者是谁了。
嗯，算得上是一个比较鸡肋的金手指了。
王旭孜颤抖着手，捧着第二张纸。不仅是三个考官，就连周围参加正儿八经科举考试和正儿八经在监考的那些士兵们，此刻都用一种略带惊悚且又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司马清风。
写一个就喷一次什么的，那是心头血啊，你当是口水啊，那么喷的吗？
所以说，大宴朝开朝上百年至今没几个人用这种方式考科举，真的不是没人有那学识，恐怕也和大家惜命有很大关系。
司马清风已经彻底不想说话了，就连面面上的表情动作都不想做了。两口血喷出去，感觉体力都喷出去了三分之一。
这一次不用装了，是真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坐下之后不再去看那三个考官，快速回想自己背诵的内容。
既然王旭孜想要爱国诗篇，那就多写一些陈亮还有辛弃疾的好了。其他爱国主义诗人自然也有，但请恕在下喷血过多脑子现在有点短路，除了本能记着的这两个人之外，已经不想再费力气去思考了。
王旭孜能放下身份称呼自己为‘先生’，看起来这里面的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既然如此，不趁机卖好多占点便宜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司马清风艰难的分出一分精神去思考那些事情，等第三首古词彻底誊写补全结束，惯例喷了一口血之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桌子上。
这一次不是做戏，是真的全身无力了。有种已经将全身五分之四力气喷出去的感觉，让他头脑发昏四肢发软。这种像是极限逃生之后的脱力感，让司马清风的身体本能的开始进入警戒状态。
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凄惨一些。
看起来一天考完的念头，彻底要失败了。
“司马清风！”“司马先生！”三位主管考一声惊呼，王旭孜更是直接冲过来扶住了司马清风。
这个时候再矜持什么的，那就是彻底的不要命了。脸色苍白如金纸，目光甚至都有点涣散。司马清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够自己的考篮。
考篮里面除了考试必备的笔墨纸砚之外，还有三天的干粮。王旭孜快速反应过来，连忙将考篮里的干粮凑到司马清风嘴边。
“来人，送热水过来，快！”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所有前排考生生平罕见甚至可能生平仅此一次见过的场景了。三个监考官还有几个士兵，团团围住司马清风……伺候他。
司马清风趴在桌子上，目光涣散双手颤颤巍巍。身为主考官的王旭孜，都恨不能将食物喂到对方口中。
除了一开始的几口干粮之后，王旭孜和另外两个监考官直接下令叫了药膳过来。洪阳镇最大的药房万世堂的老大夫也诡异的出现在考场上，就站在司马清风身边随时待命。
所有人都觉得，这三个考官恐怕是疯了。
考场纪律什么的……呵呵。
“天啊！”一个没忍住的惊呼声，让众人的视线终于从待遇诡异的司马清风身上离开，而是看向了司马清风旁边的那张新添的桌子。
鉴于刚补全出来的古诗词具有文气显现的效果，并不能堆叠存放，只能另摆了一张桌子铺放。
长达半个时辰的蓄力结束，之前已经誊写出来的三首古词上面龙吟大作。伴随着雷电交鸣和黑云弥漫，三张纸上慢慢腾起一片云。
说实话，虽然他们自己是没机会可能也没能力补全古诗词见证奇迹，但最近见的多了居然有点见怪不怪了。甚至有一种，如果是文气显现的黑云的话，他们可能连惊呼声都要省却了。
而这一次的惊呼，完全是因为那伴随着龙吟和电闪雷鸣的云朵，是红色的。猩红的红，只是看着好似都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儿的猩红色。
“真的，果然是真的，丞相大人说的果然是真的！”王旭孜双眼泛红，双手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因为激动，整个人甚至都微微颤抖着。
司马清风还是趴在桌子上，一副气血两亏的模样。嘴巴里嚼着老大夫塞进去的老参片，感觉到一股子热流随着汁液口水一起下肚，甚至慢慢暖和起来有了力量。
眼睛快速眯了一下，再放松成舒服的姿态。之前还是太过大意了，就算做人情也不是这么做的。用自己的健康，甚至小命做人情，这种做法实在太过愚蠢了。
看着王旭孜此刻激动的表情，再看着那三张卷面上腾起的红云，某个念头也更加坚固了起来。
看起来，大宴朝的边境是真的不怎么安全啊。
而科举考场恐怕对于文气显现有着加强和加快扩散等等的作用。
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再一次将一片老参片放入口中。慢慢的坐直了身子，背靠着椅背缓和自己的精神。
现在继续誊写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再大的胡萝卜吊在眼前，也不值得自己用命去拼。
司马清风让自己的脸色继续保持着苍白的模样，神情困顿。看着那边激动的人，脸上努力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那昏昏欲睡，却又坚强忍耐的样子，看的赵公明赵大人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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