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匹快马出现在镇海堡的时候,引起了不小轰动,堡里男女老少都出门围观,指指点点的,而骑马的三人,傲娇的挥着手,一脸的得意。
张二狗的脸都快笑烂了。
“我说二娃,你三人进趟镇子,直接鸟枪换炮了啊”
“二狗子,看不出来,马儿骑得还不错嘛,小心点,别把家伙事摔坏了,耽误了娶媳妇,老张头可不打死你,哈哈”
“还别说,你三人骑马的样子还有模样样呢。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马靠鞍,你们这要是再配上一身甲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边军精锐来慰问卫所呢。”
堡里军户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起来,骑马的三人正是刚从袁家堡回来的李诚等人。
在袁家待了五六天,几乎天天练习骑术,不说骑术精通,但是轻易也不会再摔下马来。
这次回镇海堡,一人只带了一骑,剩下的马匹李诚请袁知平代为保管几天,等官身下来了,再送过来,有了官身,好办事嘛。
这几天除了练习骑术,李诚还跟袁家谈好了烟酒销售的合作,李诚提供白酒,香烟,以及一些玻璃酒杯。
袁家则负责销售,利润三七分。
李诚七,袁家三。
李诚本是想五五分的,袁士锴大呼不可,硬是把比例调到三七。
就算三七,袁士锴都认为占了大便宜。
再看见李诚提供的商品后,特别是透明的白酒小杯,高脚红酒杯后,简直惊为天人。
直呼惊奇。
就算是普通的二锅头,味道就让人着迷,劲道大,过瘾,哪怕是喝惯了好酒的袁士伍,也是好评不断。
袁士锴的意思呢是由袁家直接运到南直隶和京师同时销售,定价非常昂贵,光是二锅头,他们就定价五两银子一瓶。
最贵的如刁酒,海之梦这些酒,瓶身玻璃五颜六色,绣花更加精美的高档酒。
更是达到了一千两银子一瓶,南直隶和京师达官显贵无数,对于普通人可能是天文数字,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只是稍微贵了那么点而已。
袁士锴甚至觉得,就算只卖盛酒玻璃酒瓶,都不应该只卖这个价格。
至于香烟,是新鲜事物,袁士锴也试过几口,很是提神醒脑,回味销魂,每次抽烟的时候,都感觉自信心爆棚。
不过这玩意还必须在官绅阶级推广一下才行。毕竟大多数人连香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得慢慢来才行。
李诚倒给袁士锴出了个主意,找几个有面的官绅们,没事叼根香烟街上走两圈,再吹嘘一番香烟如何如何的贵,到时候买家自然就上门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袁士锴直接同意了。
一路想着这些事,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还不知道。
“你个混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李大勇看了看骑在马上的李诚,准备了一大推话,说的时候又说不出来。
他其实是担心李诚三人,外面世道乱,前几日河南府传来消息,闯贼李自成,罗汝才联军会战朝廷于朱仙镇,结果大败督师丁启睿,导致四十万朝廷大军被杀得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每每大败之后,更是要小心溃兵作乱啊。这些个溃兵下起手来,比闯贼都要狠。
李大勇走到马前,一把将李诚拉下拿来,一脚轻轻踢在李诚屁股上,拉着李诚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给王楚说道。
“王楚,把马照看好了,咱跟你诚哥聊聊。”
一进屋,李大勇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先前回堡的军户可是拉回了两石上好的白米,色泽光亮,米香悠长,这种米一看就不是俗物,想要买到这种上乘的白米,他给的银子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谁不知道,广陵镇也不可能买到这种好米。
也不是贬低自己,李大勇甚至吃饭的时候都觉得此等好米被自己糟践了。
李诚肯定不能实话实说了。
只能把袁家搬了出来。没办法,谁叫这里有个现成的理由。
“爹,看到三匹马了吧?”
李诚脖子朝外一歪。
“你爹我又不是瞎子,肯定看到了。”
“这米,这马,都是袁家送的。”
李大勇腾的站了起来,大声惊讶
“什么?广陵袁家?你那位同窗好友袁知平家?”
“对,就是广陵袁家,不过肯定不是我那同学,是他爹,袁家家主袁士锴”
李诚说得口渴,连忙倒了碗凉水,大口吞下。
他爹却是不信,夺过碗,又问。
“为什么?就算袁知平和你是同窗好友,也不可能如此大方送你如此好米啊?肯定还有事,赶紧说。”
没办法,李诚只好把跟袁士锴商量好的说辞告诉了他,诸如袁知平引荐,袁家觉得李诚具有很大的投资价值,这些都是袁家的投资。还把袁家准备帮他谋划百户官的事也说了。
如果成功,也就这段时间了。
说完也不管李大勇信不信,拿着马鞭,快步跑了出去,准备再去练练骑术。
“百户官?,你居然能值得袁家帮你谋划百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诚走了老久,李大勇还在喃喃自语。
青州府临淄城
青州左卫卫指挥使府邸内
内院书房,青州左卫卫指挥使高永祚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在他身旁。站着一名身穿长衫的儒士。
看打扮,应该是高永祚的狗头师爷田严。
待他看完,一边伸手将书信递给了旁边的军师田严,也没说话,喝了杯茶水,等着田严看完。
“大人,这李诚是何人?区区百户而已,何须都司亲自过问?”
田严一目十行,信是都指挥使写给高永祚的,内容很简单,大意就是任命一名叫李诚的军户为百户官。理由你们卫所自己想。
只是区区百户官而已,用得着都指挥使大人亲自过问吗?
田严很是疑惑。
高永祚敲了敲桌子,说着。
“还记得近海百户所的李大勇吗?李诚,就是他儿子。”
“学生记得,这李大勇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总旗啊?”
李大勇这人田严还是记得的,高家世袭青州左卫指挥使,而自己的大人,刚过弱冠,就已经承继卫指挥使,平日里就爱好收藏兵器,也不知在哪本书里看到李大勇祖上因立军功受赏赐佩刀一把。
明明可以一纸军令的事,非要花五十两银子,真是个怪脾气。
“就是他,他儿子也不知走了什么鸿运,居然连抚台搬出来,提点了此事一下。也只能依令行事了。”
既然大人决定了,田严也就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
“师爷,起草一封捷报,明日遣快马至济南府都指挥使司去吧。”
“请大人示下”
田严走到一旁小桌,端坐提笔。
高永祚想了想,随意说道“前几日不是擒获了海寇翻海蛟吗,你润一润笔,把这功劳写给他吧,本大人累了,写好后直接送至济南府即可。”
高永祚伸了伸腰,心里嘟囔道:“这两千两银子不好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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