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些,别忘了泰安城有泰安城的规矩。”
“不行,必须劝住徐将军,这些人不能杀!杀了他们固然解气,但那代价太大了!”
“弟兄们,飞虎军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们不能让他们陷入泥潭。”
“对,必须劝住徐将军,为了这些狗东西,不值啊!”
“快!快!快!,大伙一块去!人多力量大!”
围观的士卒纷纷议论纷纷。
本想掉头去告状的牛大山见状再度调转马头冷眼旁观。
三百士卒的生死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甚至心中隐隐期待,徐阳发了失心疯将那三百人全部杀了。
如此一来,即使耿昌恐怕也很难保住徐阳。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谁都能随意打破,那还要规矩干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耿昌还拿什么约束麾下副帅与将领。
牛大山抱臂冷眼旁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
吴崇更麾下三百士卒见徐阳再度冷眼看向他们。瞬间吓得跪地求饶。
吴崇更的尸首尚在原地,鲜血已经凝结给红黑色,徐阳连吴崇更都敢杀,更何况他们?
“徐将军,吴崇更已经死了,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等吧。”
“是啊,徐将军,大家毕竟同属泰安城,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只要您高抬贵手,日后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对对对,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徐阳缓缓开口说道:“给你们两种选择!”
“一!上马,拿起刀枪与我飞虎军堂堂正正战一场,生死自负!”
“二!所有人自废掉一腿!此事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三百吴崇更麾下士卒皆面面相窥。第一种根本就不用考虑,和铁浮屠对战?那还不是自寻死路吗?
至于第二种,他们真心不想选,自废一腿,先不说痛不痛,至少这辈子再想从军根本就不可能了!
正当他们想要再度跪地求饶时,徐阳冷冷说道:“我只给你们五息的时间。五息之后视你们同飞虎军开战。”
话音落罢,徐阳不愿给这些从犯一丝多余时间,直接开口数道:“五!”
三百士卒面面相窥,谁都无法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四!”
飞虎军士卒再度握紧弓弩与长枪!
而吴崇更麾下三百士卒情绪崩溃,两种选择他们都不想选!
“三!”
飞虎军弓弩上弦!于普生脚步虚浮的捡起地上吴崇更的佩刀,双眼血红的瞪向三百余士卒。
没时间了,在断腿与断命之间,吴崇更麾下三百士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下不去手怎么办?
好办!袍泽间互相动手呗。
仅仅三息时间,战场上再度传来成片的惨叫声。
三百余士卒躺在地上抱着腿不断的翻滚哀嚎。
徐阳冷眼瞥了一下,便不在关注这三百余士卒。
毕竟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时,有些人连报复的心思都不敢起一丝一毫。
更何况刚刚徐阳亲眼目睹,三百人愣是没有一个自己打断自己腿的。
连对自己狠都做不到,谈何报复?
七百余飞虎军士卒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畅快感优胜之前。
徐阳此举真真正正让他们感到畅快:“欺辱飞虎军,无论主从犯!皆要付出惨痛代价!”
“有这样护短的将军,以后谁还能欺辱我等?!”
且不提飞虎军士卒如何心潮澎湃,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牛大山喃喃一句:“真是好手段!”
直接调转马头,一息时间也不愿意再此多逗留!
想要劝解的那些围观士卒,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条腿而已,只要没有亲手杀了那些人,便算不上大罪,凭借飞虎军的功劳,此事甚至既有可能泛不起丁点水花。
......
且不提各方反应。
做完这一切的徐阳左脚猛踢马背得胜勾,沥泉枪直飞徐阳手掌。
单手持握沥泉枪,高高举起!大声高呼:“凡欺辱我飞虎军士卒者,首恶必诛!从犯必废!凡伤我飞虎军士卒姓名者!无论主从犯!一律格杀勿论!”
七百余飞虎军士卒同时高举手中兵器齐声大呼:“飞虎军!”
“飞虎军!”
“飞虎军!”
这一刻,飞虎军的士气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七百余飞虎军铁骑各个面红耳赤,大声高呼飞虎军的军名!
战马下的于普生与张裁缝,眼含热泪,大声唱出那句曾听过数遍的歌谣!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动!”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动!”
两句歌声颤颤抖抖的被二人吼了出来!
声音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遍整片战场。
七百余飞虎军骑卒附和着二人的歌声大声吼出了飞虎军的军歌。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动!”
“唯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敢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敢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飞虎军军歌通过七百余飞虎军士卒之口,飘荡在整片天空上。
这一刻,徐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无论是凝结力,还是军心,都要远胜其他时候。
无论他们出身于兖州城也好,耿蝉儿的亲军也罢,在这一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便是--飞虎军!
歌声嘹亮,传遍五湖四海。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些围观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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