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看看一切就绪的餐桌,又看大家都在,就除了小女儿,心里就有些急了,于是问女婿。
“远航,小妹她今天不会太晚回来吧?今儿可是大年三十!”
“妈,这我也不大清楚呢。”这个问题小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着妹夫那为难的样子,许大茂挺身而出,为他解围,
“妈,小妹这工作是给人看病的,她明天休班,今天这最后一班岗肯定要给人站好啊。
别的单位可以说休息就休息的,可医院是什么地方?那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人要生病可不管是大年三十还是初一的,生了病人家就得往医院跑,有了病人她就得给人看不是?
您问远航也是白问,他又没千里眼顺风耳的,小妹那边的情况,他也不清楚啊。”
许母听完就笑了,自嘲了起来,“瞧我,也真是老湖涂了,小妹是大夫,这大夫下班啊,从来就没个准的。”
“奶奶您呢,这就叫做关心则乱。”
家安在一旁凑趣。
“你这丫头,嘴巴就是会说!”许母抬手摸摸孙女那长长的发尾,顺滑得很。
就这样,众人围坐在一起,说着闲话,这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来了。
电灯早早就打开了,电视也被壮壮打开了,他想看,大家伙也不着急,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再聊聊八卦,时间很好打发。
突然间,外面传来大黑的叫声。
“傻狗,是我!”然后就是小妹的笑骂声。
大黑马上就不叫了,接着就传来它认错的撒娇声。
“小妹回来了!”
许母的话音一落,小妹就已推门而入。
“今儿挺早啊!”小张看了看时间,也才五点半。
从他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平时小妹的下班时间只会晚不会早的。
小妹把外衣挂到墙上,然后到炉子边烘了烘手,哈了口气,才道,
“嗯,今年小朋友们很争气,生病的不算太多。这可能也跟一直没有下雪有关系。
之前冬天只要一下雪,有些小孩子就忍不住出去玩雪,小孩子嘛,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出了汗也不记得擦,冷风一吹肯定就会着凉了。
所以一到冬天,我们儿科就忙得很,大部分小朋友的症状都是发热。一问,至少有一半的是玩雪时没注意就冻着了。
今年可好,发热的小孩明显少了许多。”
小妹这语气,半是欣慰,半是感叹。
“合着这样说起来,冬天不下雪还成了好事儿了?”
许母那表情,透着一股“我怎么那么不信”的意味。
小妹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看向许父。
于是许父帮着解释道,
“嗨,你妈啊,一直在叨叨,说这天怎么一直不下雪,说什么京城的冬天不下雪就不像是冬天了。”
“难道不是吗?”
许母有些不服气,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哪有过年都不下雪的,过年的时候如果天上不飘点雪花,地上没有一点积雪,这年味儿都差了很多,气氛也没有那么浓了。”
听她这么说,许小妹点头表示赞同,
“嗯,我妈这话倒确实是没错,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那些小子在玩炸小鞭,都没有以前那么带劲了。如果有积雪的话,他们指定去炸雪窝子了!
对吧,壮壮,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在表哥后头满院子去炸雪。”
最后,还不忘记扒自家儿子的黑历史。
“妈!”
壮壮也大了,知道害羞了,一跺脚扭过头不理她了。
“就你会做怪!”
许母站起身,拍拍女儿,然后舒展了一下胳膊,招呼老伴儿,
“好了,小妹也回来了,老头子你去跟我把锅底端过来吧!”
许大茂一听,赶紧站起来拦下老俩口,“爸,妈,您二位就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歇着,汤底让我们年轻人去端。
家国,走吧!”
家国应声而起,他过完年就二十二周岁了,明晃晃一个大小伙儿,一站起来,个子比许大茂还要高上一些。
平时又挺爱好运动的,长得很结实,跟他弟弟家康是完全两个类型的。
因为是吃的火锅,不用担心菜凉的问题,这顿年夜饭一吃就是近两个钟头。
成果也是巨大的,不仅仅下午准备的那些菜吃了个七七八八,蒸的馒头也吃了好些个,然后还有饺子,也都被干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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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不少剩余的,那是特地多包的,要留待初一早上吃的,初一饺子初二面,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饭后,娄晓娥跟许小妹两人负责收拾碗快,许大茂则跟小张归置桌椅。
至于平常一直忙个不停的老俩口,则被孩子们簇拥着,到院子里放烟花爆竹了。
今年许家很是阔气,不仅仅买了普通的小鞭跟炮仗,另外还花了不少钱买了烟花。
烟花这玩意儿,可比爆竹贵多了。
要问为什么这么贵,因为人家好看啊!声音还没有爆竹声那么吓人。
反正两老玩得挺开心的。
等许大茂几人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完结后,也加入了其中。
其实在许大茂看来,这年头的烟花还是很简陋的,并没有他前世的那许多花样,也没有那么绚烂。
不过大家并不在乎,他们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比如许父跟许母老俩口,此时一人拿着一根点燃的“仙女棒”,眼睛还瞄着家国正在燃放的窜天猴,烟花一明一暗中,显得两人脸上的笑容,如同孩童一般地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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