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微妙，结束的更微妙。
张德秀了解始末，就是一笑了之。无障碍地继续说课。
这是一堂上万人的课堂，和他们笔试和终试的场地类似。
张德的影像在最中间，四周围着所有听众。有好几个大屏幕向外传递他的画面和声音，昨一看，好像天王巨星开演唱会。
他不能唱，心中竟有淡淡失落。
完全符合某个梦境。
第一课，没说额外的话，全篇深度讲述能量的起源和发展以及未来。纵观所有科技改变，都是从最基础的能量演变。所有这是一节所有学科都需要学习的公众课程，很适合当时场景。
张德秀穿插了很多能量块的私货，台下听众如果有用心听懂消化的，当前水平未必弱于大弟子张学信。
下课后，张学信跟着张德秀进入内室，后者验收了下前者的学习成果，频频点头，还算满意。
“师父。”张学信忐忑道，“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这话怎么说的？”张德秀讶道。
“我说请你为我主持公道，自己转眼之间就把事情放下了。”张学信低着头道。
“你放下了吗？”
“放下了。”
“还有什么气不顺的地方没。”
“没有。”
张德秀微笑道：“既然已经得偿所愿，不就是公道吗？”
可能是他的笑容没办法表示出真诚那种东西，这如打迷语一样的说话方式，让张学信无法定位老师的真实心情，以及是否是正面的意思。
所以他只能把这当成是褒义的总结。
“老师，明天是新武比试吧，我能不能观战。”
“这是你自己的私事，想去就去，不想去不用去。”张德秀说道，“D-23-0032那一片资源你回去后再读，读通透了我们再进入下一课。”
“好的。”张学信恭敬地答道。
接着两人陷入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张学信等了会继续道：“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张德秀吐出一个“好”字，后者慢慢退出室内。
预定程序会把他送回去。
张学信已然搬了一处稍微大点的住宿，夜里苦读时候，突然收到一个陌生的通讯号。有心不理会，但看到对方的签名栏和头像不由惊住，有官方认证的图标，
是目前的新武领头羊剑凌霄，只闻其名未曾见人，不想他会主动给自己发通讯链接。
张学信连忙确认链接，半空跳出剑凌霄那边的画面。
剑凌霄站在一座高山上，隐约可见身后是一个空地，停着架飞机。他的外形比起叶尘们当初刚会面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
主要是气质，薄薄一层黑发的五官犹如雕刻，透着股坚毅的气质。眼神锋利，轻易对视，绝对会被刺伤的风险。此人如今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绝世好剑，插在山顶，发出无与伦比的光辉。
第一印象给人就是这个人用剑肯定很厉害。
“张学信？”剑凌霄沙哑着声音说道。
“是的。”
“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去比赛会场。”
张学信还没来得回答什么，剑凌霄露出一个难得的笑脸，然后挂机了。望着恢复空白的环境，张学信唯能苦笑。
张德秀说是让他随意，这个剑凌霄却自作主张要带他去现场，两人都不认识好吧，唯一的链接点就是他现在的老师。看样子没得商量，必须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他也不讨厌去现场，甚至有些雀跃。
比武的第一天张德秀露了个面，然后就没影了。
第一天大乱斗比武，上万人站在虚拟世界里面一个超级大的地图里混战。最后一千人晋级。
文试已经算粗暴，它更粗暴。
规则张德秀定的，没人敢有意见，只能在规则内为自己争取。
比赛一开始，组队的就特别多。但是场面着实是乱，稍不留意，就会陷入场面四面八方全是敌人的境遇。
虚拟幻境比较好的是系统一旦检测到你受到标准意义上的创伤会自动踢你下线，防止出现更严重的伤亡。
简而言之，只要流血就会输。
规则上都没有明说，刚开始也没人注意，直到出现真实受害者，才不断有人警觉过来。
也因为这项规则，人数淘汰的特别快。前一分钟还是很拥挤密密麻麻站不下人的感觉，三分钟后已经星星点点。
陈晓秋和孙明海各自在一次冲刺看见彼此，无需多言，眼神交汇之间两人默契十足地向对方靠近。然后剑光一闪，各自撕裂了靠近的其他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奇怪，我觉得你做队友还不错。”陈晓秋低沉地说道。
“你可真矫情。”孙明海哈哈大笑道，“不过，说的话还算中肯，你我联手，肯定能拿状元和榜眼。”
“那就等我们制霸比赛后再一分胜负吧。”陈晓秋的剑连续出击，在自己身边制造出一片空地。
“轻轻松松的事情。”孙明海回答道。
他们两个确实是整场比赛中的佼佼者，加上选对队友，发挥了1+1大于2的效果，更显得卓尔不凡。
场上的人还没什么察觉，外面围观的已经集体看嗨了。
没错，又和文试不同，这场比赛全世界直播。
因为之前的各项赛事，两人本身就具备不小名气，此时合二为一，所向披靡。清除起其它的选手，如同砍瓜切菜。
就像是一台真空机，在他们周围，别的选手看都没看清楚就被吸走无影无踪。
手起刀落，还很吸晴。
不少直播台都以两人为主要视角播放现场。
除两人外，还有几处强力的清除位置。比如曾经和张德秀战斗过的黑脸男邵国华，他的锤法很有种以力破巧的劲道。加在虚拟实境，不需要担心所有人的人身安全，用的真是真武器。一把重量惊人的锤子砸下去，老实说，碰到实力不挤的真的像是在玩打地鼠的游戏。
当然不是因为选手们实力差，排地星人类新武前一万名，怎么都不会太拉垮。实在是有些存在真的会让人很绝望，就好像大家不是同一个物种。
别的不提，就说张德秀，到现在他是外星人的谣言市场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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