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租房？”苏义惊讶地看着唐越，“想不到你为了练武做了如此牺牲，居然连祖宅都卖了。”
唐越没想到苏义能联想的这么歪，无奈点了点头。
“放心，我认识人，你要找什么样的和我说。”
唐越大约说了下，还特意强调房租要便宜点，不要超过一两。尤其是“一两”这两个字，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只能精打细算了。
苏义拍了拍胸脯保正完成任务。
练武时，老头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大师兄代为传授。大师兄像是个老好人，脾气不错，总是耐心地给师弟们讲解。
唐越的好几个不标准的动作，也都给指出了。昨天，他又融合了些肌肉纤维后，现在再做那些标准动作要轻松了不少。
练功的过程虽然很枯燥，但是每一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进步，这一点唐越还是很满足的。除了，那些半大不小的小孩，经常对他们后排的人指指点点外，其他方面唐越就真的没什么意见了。
第二天，苏义就告诉唐越物色到了三套房子，让唐越去选。唐越没想到苏义效率居然这么高，中午吃完饭打了声招呼就出去看房子了。
所有房子看完，他选了一间靠河边的小房子。据说房主人又置换了一套大房子，这套房子空置了就干脆租了出来。房子一室一厅，还有个后厨，租金只要一两，唐越觉得很不错了。当场便签了契约，一次性交了半年的租钱。
这样一来，他的全部资产就真的只剩下九两了。为了表示感谢，他请苏义吃了顿好的，又花了几十文大钱。
花钱真是如流水。
如此一来，唐越的生活彻底稳定下来。白天就泡在拳馆练基本功，晚上就偷偷摸到义庄提取肌肉纤维和骨头，强化身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
这一天，吴老头罕见的一大早就来到了院子中间。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考核日子，合格就可以开始铁砂掌的练习。”吴老头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基础班的人都满脸兴奋，那些小孩子甚至高兴地跳了起来。
“你上来。”吴老头指着最后一排打头的一个学员。
唐越听苏义说起过这人，是他们超龄学员中来得最早的一个，名字叫杜壮。杜壮长得不壮，反而有些瘦弱。他走上前去后，老头让他扎了个马步。
随后，老头一掌轻飘飘地拍在他的肩上。
杜壮像是被重锤击中，身形一下子就散了，连退了好几步。
“不行。”老头摇了摇头。
嘻嘻嘻，那些小孩见状嬉笑起来。
杜壮羞得没敢抬起头，逃也似得回到最后一排。
唐越最近也没少受这些小孩的奚落，说实话是有点讨厌他们的。家境富裕，没吃过苦，对人没有同理心，还喜欢对别人冷嘲热讽。这样的小孩，唐越不觉得有半点可爱。
练基础其实并不难，只要花时间就能打好基础。但是，有个前提就是营养跟上。唐越现在每天都会带些肉饼子到拳馆，光吃老头的饭菜是远远不够的。为此，这一个月花了他三两银子。
要知道一个三口之家，正常吃一个月也就吃二两银子，可见练武损耗之巨。而杜壮除了吃拳院食堂的饭菜，唐越就没见他吃过别的。他甚至怀疑杜壮回家后，吃的比老头这还差。
练武是要大量消耗体力的，营养没跟上，每天都是虚耗，别说进步了，别退步就不错了。这一个月来，唐越见杜壮不但没有变壮反而是虚弱了。
穷文富武，真不是说说的。
很快第二个人也上去了，同样扎了个马步。老头同样是轻轻地拍了一掌。
噗的一下，此人被打得滑了好几米远。
停下时，架子依然未散，还是保持马步的姿势。
“行了。”老头点点头。
“耶！”第二个人高兴地跳了起来。
接下来，一个一个上台。前面六个人通过了四个，还有一个和杜壮一样不合格。唐越看他脸上带点菜色就知道原因和杜壮应该差不多，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善的话，基本就没希望了。
接下来到苏义了。
“有把握吗？”唐越问道。
苏义给了个坚定的眼神，然后走了上去。
同样也是轻飘飘的一掌，苏义只在地上滑行了一米多点，就停了下来，姿势纹丝不动。
“好。”老头难得夸了一声。
苏义对着唐越比了比拳头，高兴地走到另外一边。苏义这人虽然喜欢没事就叹叹气，但是有股子狠劲，他能通过唐越是一点也不担心。
轮到唐越上前了。
他随意扎了个马步。
这个动作这一个月来，已经记不清做了多少遍了，早就已经形成肌肉记忆。随便一做，就是完美的姿势。
老头轻轻一掌拍来。
唐越鼓起肌肉，运劲抵抗，心里想着接下来只要在后退滑行过程中不要散了架子就行。
然后噗的一声，手掌拍到了唐越的肩旁。
唐越想着该滑了，但是下一秒见自己还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嗯？唐越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老头。
嗯？老头也疑惑地看着唐越。
两人大眼瞪小眼。
底下的那群小朋友也看傻了，这情况，是通过了，还是没通过？
吴老头毕竟是老江湖了，马上反应说：“刚才是开玩笑，现在正式开始了。”
吴老头测试学员时，都是非常小心地控制力道。力道大了，害怕打伤了学员；力道小了，则测试不出学员的水平。现在的这种力道，是他经过无数次摸索得出比较理想的劲道了。
像唐越的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于是他决定再加大三分的力气。
接着，他抬起手，一个力道加大版的巴掌朝唐越的肩膀拍了过去。
噗！
唐越依旧纹丝不动。
他低头看了看吴老的手，再抬头看了看吴老，怎么，这玩笑还喜欢开两次？
吴老讪讪地收回手，干笑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师傅是告诉你们一个道理，遇到对手时一定要小心对方迷惑性的手段，虚实兼备方可克敌制胜。懂了吗？”
底下的小孩子恍然大悟，懂了。
“这一次可是认真的了。”
吴老举起手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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