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恐吓
“然而前段时间那个人却是一个例外。”
听完老鸨的叙述，白玉汤在心中迅速为这个叫玲珑的女人花了一个画像，然后将一些在脑海之中建立的标签贴在了画像上。
“是啊……”
老鸨看着白玉汤一脸淡漠的表情，实在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也就无法像对付那些普通客人一样通过察言观色来判断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只好有问必答。
“那天已经是子时，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因为玲珑有个规矩，在子时以后无论是什么客人都不会接待，这是很多经常来这里的客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夜有几个人慕名来找玲珑都被我挡回去了，
就只有最后来的那个人，我怎么挡也挡不回去，那人的手指头好像是有什么邪功一样，随便凭空对着我的大腿，我就全身疼的要死，而且还怎么都喊不出声音。”
“我娘点的看来是足厥阴肝经上的穴道，这种穴道被点中以后，全身都会疼痒难忍，尤其是下半身，仿佛是千百根针在扎。”
白玉汤心中暗道自己这娘亲不愧是葵花派出身，在折磨人的领域都显得比一般人都要有水准一些。
“所以你就带着他到这里来了，因为你觉得那个叫玲珑的姑娘自己能解决这些事情。”
老鸨点头，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羞愧和内疚，对她们这一行的人而言，明哲保身是最主要的一门行业技巧，绝不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条忠告也被青楼的每个女人奉为圭臬。
“我真的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以前这样的野蛮客人也有过，玲珑都可以自己摆平，没想到这一次……”
白玉汤从圆桌前站起身，他依旧保持着刚刚那种剑意横生的状态，为的是不让对方陷入一种惯性思维觉得“这个人暂时不会杀我”。
老鸨伤口虽浅，但痛觉还有残留，且白玉汤带来的压迫感不仅没有减轻甚至越来越重，甚至有一种错觉，对方随时会不讲道理的冲上来结果她的性命。
“你如果是要为玲珑报仇，或者要为那些死掉的丫鬟们报仇，你……你你，找不上我，要找也应该去大牢里找那个杀人凶手报仇才对。”
白玉汤懒得回应她，往房间侧边的窗户靠近了几步，窗户旁边是一个三层式的红木妆台，
梳妆台呈现为一个倒梯形的架构，中间是一个木制镂空的大圆圈，圆圈内部有凹槽，好像是可以将一面大型圆形镜子卡在上面。
上层左右各两个抽屉式的小柜子，中层是镂空的挂满了各种款式的珠宝，下层是向侧打开式的大柜子。
梳妆台上放置着一面约莫两个巴掌大小的铜镜，盗圣拿起铜镜看了看，底座下面沾了一些血迹已经干涸了。
白玉汤用拇指摩挲了几下干涸的血斑，又默不作声的把目光投向窗外，这间屋子的窗外能看到是一条窄窄的过道，过道装扮的很精致，墙壁上挂着各种名贵的字画，还有一些珍贵的古琴，琵琶等乐器也被挂在上面。
与其说是一个过道倒不如说是一个展览墙，除了那些悬挂在上面的名贵琴器和珍惜字画外，白玉汤还看到了一扇两尺见方的窗户正紧紧关闭着，
因为窗框窗面的颜色，和墙壁颜色非常接近，又加上墙壁上东西众多，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这是一扇窗户，只会以为这是墙体的一部分。
白玉汤盯着那扇窗户怔怔出神，而老鸨子见他一直不说话，只以为这家伙在酝酿什么虐待自己的残忍手段，
如此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又越能感受到少年身上寒冷的剑意，脑中也开始胡思乱想，腿肚子更是止不住的打哆嗦。
“那扇窗户后面是什么地方？”
盗圣声音冷不丁的响起，老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立刻趴在地上，以头抢地语速极快道：“大爷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那个凶手引过去的，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不止是老鸨，其他在场的女子恐惧被越放越大也就意味着，他们在无意识一点点的脱离移魂大法的控制。
“那扇窗户后面是什么地方？”
白玉汤指着狭窄过道里那扇紧闭的窗户又问了一遍，老鸨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回答道：“是负责照顾玲珑起居的几个婢女住的房间，”
盗圣轻轻颔首表示了解：“你们当时确实看到那凶手用匕首刺进了玲珑的身体里？”
老鸨子忙不迭的点头“千真万确！当时不止是我，红袖招里很多人都看到了，还有崔公子和他的书童，你如果信不过我们也可以去问问崔先生。”
“崔公子？又哪来了一个崔公子。”
白玉汤故意露出一副不了解情况的神情。
老鸨立刻因为恐惧而将所知道的一切全盘告知。
“是的，就是崔先生，他是一个私塾里给小孩子上课的穷酸书生，就因为还算有点才气，玲珑姑娘比较赏识他，所以心情好的时候会和他一起喝喝酒。
崔先生一般子时以后是不会找玲珑的，可那天他喝醉了酒，吵着闹着要见她，我们这一伙人也不敢太得罪玲珑的客人，只能跟过去，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当时隔着窗户，玲珑胸口挨了一刀，那血呼啦的呲了一窗户，所有人都看的真真的，我可不敢有半句谎言啊。”
白玉汤又偷过这间屋子的窗户看了一眼过道里那扇被紧紧扣住的窗户，紧接着他在脑中将这起事件从头到尾理了一遍，然后看向展红绫点了点头道：“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你的事情都调查完了吗？”展红绫将配合白玉汤理解为板着脸，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然后严阵以待的站在他身边，所以从白玉汤开始问话到现在都直觉没有插过一句嘴。
“该了解的事情都已经了解到了，这些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白玉汤冷笑一声，从腰间再次抽出绕指柔一步步逼将过去，
盗圣身上的真气越来越高涨，炽热的还阳决和冰冷的剑意相互交融，这种不遗余力的外露真气所带来的压迫感，
如果此刻白玉汤站在树林之中，只怕是栖息在树上的鸟兽都会因为这股压迫感而四处逃窜，这些没有武功的弱女子甚至连呼吸都难以维持平稳。
“留着也是碍事，索性都杀了，免得她们到处乱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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