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从来没有无辜者。
近代华夏经历的那场巨大灾难中,一个小小的岛国,举国之民不分男女,有几人没有狂热地支持他们国家发动侵略?
自华夏有文字记载以来,那些来自草原的游牧民族,哪一年不进入大汉寇边劫掠?
他们的妻儿戴着金银首饰,是沾满了汉人的鲜血的。
他们的妻儿吃的粮食,每一粒都是汉人的泪水浸泡过。
这些人不也是高高兴兴地戴在身上,欢欢喜地吃进肚子里?
外族人的妻儿会不知道,他们为了生存活命,就要让更多的汉人失去性命?
他们都知道!
他们不无辜!
为了安抚民众情绪,为了将外族融入汉民族的大局,可以放过他们。
但他们必须承担起自己造成的后果。
......
鄯善国的战事结束,焉耆国的战事同样接近尾声。
卫荷的判断没有错。
鲜卑人已经越过浚稽山和涿邪山,往伊吾直扑过来。
匈奴人也沿着阿尔泰山脉赶往苏垒旧城。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汉军攻打员渠城会如此顺利,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就拿下员渠城。
鄯善可能是王城搬到扜泥城时间不长,真达没能建造成可靠的逃生通道。
焉耆囯王龙那卑趾却早就从地道逃跑了。
员渠城破的时候,汉军才在王宫中发现了地道。
史阿、杨阿若等人下去侦察,发现里面的暗道四通八达,好似一个迷宫。
黄忠与卫荷一边派兵从地道分头追击,也开始判断地道会通往何方。
员渠城成为焉耆国的王城有上百年的时间,焉耆王室重视暗道的建设,才能建设出一个这么复杂的地下工程。
也就是说,地下的通道通往不同的地方。
龙那卑趾会逃往哪个地方呢?
焉耆的西面是龟兹,两国之间在历史上有摩擦也有合作,国与国之间都是利益为重,龙那卑趾逃往龟兹等待东山再起很有可能。
龙那卑趾逃往西北方向的乌孙国,也有很大的可能。
乌孙国屹立在西域的西北方向,面对强大的匈奴人也没有臣服,欺负他们这些南面的小国是家常便饭。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被欺负久了就会习惯了,慢慢地还会产生感情。
焉耆和乌孙就是这种情况,关系时好时坏。
逃往乌孙国,乌孙肯定会欢迎,关键时刻可以把龙那卑趾再作为棋子派回焉耆。
一个国家的王族,在这个国家的人心中,地位往往是至高无上的。
龙那卑趾逃奔的目标还有一个,那就是匈奴。
焉耆、车师和鄯善的前身楼兰国,曾经被匈奴统治了上百年。
西汉开始介入西域之后,统治权还是经常在大汉和匈奴之间轮换。
这几年可能是大汉都护府管辖,过几年可能就是匈奴控制西域。
匈奴的统治很严酷,不仅要他们的钱粮,还把他们当作奴仆,他们的王室也因此经常更替。
龙姓王室很大的可能是匈奴扶植起来。
人做奴才做久了,就会成为习惯。
在现代也有这样一个岛,被别人侵略占有了上百年,就差把曾经的侵略者当祖宗。
从殖民地独立出来的地方,这种现象都特别严重。
每年匈奴寇边,焉耆王室并没有出现更替,他们和匈奴人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
......
各方面一考虑,龙那卑趾逃跑的范围就很广了,想要堵截还真的不好决定。
这时班信犹豫了一下,“君郎、将军,末将有个想法。”
黄忠看着班信,“说。”
班信,“将军,龙那卑趾从地道逃走没有马匹,不管他要跑到哪里,第一件事肯定是搞到战马。”
卫荷马上眼睛一亮,“快,马上提审,查问焉耆在和硕、和静两城的军马场。”
军马场在焉耆贵族中不是秘密。
卫荷询问清楚后,马上安排,“汉升,你和翼德分别奔赴和静与和硕,路上不要耽误,如果龙那卑趾已经离开,你们也要追上去留下他们。”
黄忠和张飞应了一声“诺!”,迅速骑上黄骠马和乌骓马,发风驰电掣地离开员渠城。
黄忠的黄骠马和张飞的乌骓马都是马中王者,他们的武勇也冠绝天下。
如果他们都没办法留下龙那卑趾,其他人更不可能。
卫荷又转头交代班信,“智诚,你去员渠城附近的军马场,查明这边的情况。”
班信抱拳心里后,转身上马离去。
员渠城这边的马场,肯定在博斯腾湖附近。
龙那卑趾出现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小,但卫荷也不会忽略。
有时候灯下黑的心态,往往会被敌人利用。
焉耆王室必须消灭,要不然焉耆并入大汉之后,龙那卑趾和他的后人,还是可能搞出事情。
很多民族内部的动乱,都是因为他们贵族的死灰复燃煽动民众,来自后世的卫荷对这个问题十分敏感。
......
卫荷很庆幸身边有班信。
在西域常年生活的班信,对这边的西域各族的情况都很清楚。
班信提醒卫荷,不仅是龙那卑趾需要脚力。
只不过卫荷自己马上想到了----焉耆马可是西域两大名马之一。
西域马是汉代最好的马。
天下闻名的大宛马就是其中的一种。
大宛马中的汗血宝马,被誉为马中王者。
实际上西域马有三大马种,帕米尔高原的大宛马只是其中一种。
第二种是乌孙马,也就是后世的伊犁马。
乌孙马的主要出产地在天山山脉的北麓,属于乌孙的国界内,乌孙马因此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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